牛奶與她的愛,都會凝結成他血肉的一部分,與他終生相伴。

吃過早飯,準備出門。

“衣服換好了麼?”宮本雪子唰地拉開了門,“換好了就準備出門。”

“換好啦!”兩個孩子齊聲說。

“買新衣服嘍!”羽弦稚生舉起胳膊興奮地說。

“嗯嗯!”田空葵也舉起了手。

兩個人舉著手臂,在房間裡繞圈圈,撲騰撲騰,喔喔地叫著。

電視裡,重播著大年夜的《去歲來年》。

宮本雪子關掉電視機,取來了幾片暖寶寶撕開,分別貼在了田空葵的小肚子、手臂,後腰,又拿了一隻,讓她揣在口袋裡。

羽弦稚生也是同樣的配置。

至於宮本雪子,她不需要暖寶寶。

她拉起兩個渾身暖和起來的孩子,左手拉一個,右手拉一個。

走到院子裡,開車,前往新潟縣城。

車子剛啟動,從宅邸的樹枝那邊傳來的動靜,嘰嘰嘰嘰,跟早上聽到的一模一樣。

“是松鼠麼?”羽弦稚生探出腦袋。

它們攤開的四肢的根部像貼了蹼一樣柔軟,他以為那是松鼠,但看起來並不是,那是白頰鼯鼠的寶寶。

它們撲騰著絨毛羽翼,在樹枝上飛來飛去。

“它們需不需要暖寶寶?”田空葵問。

“我想它們不需要。”宮本雪子說。

“貼了就飛不起來了。”羽弦稚生說,用手臂比劃著翅膀,很形象。

日產240sx啟動。

風從底下白色的原野吹來,掠過。

冬天的太陽一會炙熱,一會兒被雲給遮住,連同地面上的雪,變幻著顏色,時而冰俏亮麗,時而漫著金光。

原野孤零零的站臺上,不再孤獨,上面是熙熙攘攘的人,拎著行李。

車從旁邊駛過。

不少男人盯著這輛白色的車,說是輛好車。

路過山腳下的雜貨店,店門口客人很多,栗子姐妹忙的不亦樂乎,不停地把貨物往外搬,羽弦稚生想知道,自己從栗子妹妹那裡買下的毛衣織的怎麼樣了?

到了縣城,更加熱鬧。

路上的男男女女都在慶祝,穿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一大早就喝醉的男人們,一堆堆小孩子在路邊奔跑,追著汽車玩兒。

車子路過百貨商店時,旁邊是一個搭建好的馬戲團,裡面傳來獅子的吼叫聲,孩子們跟隨著父母,陸續進場。

過年的氛圍淋漓盡致地展現著。

此次此刻,在整個日本,到處都在舉行各種各樣的慶典活動。

在長野,人們鋪上草蓆,坐在上面吹尺八。

在橫濱,人們在三溪園彈古琴。

在會津城,人們演奏雅樂。

在沖繩,人們在樹下跳舞。

在雪國,人們泡溫泉,打年糕,買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