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怎麼個個都知道她身材很好,跟她很熟似的?”羽弦稚生嚥下醋味兒,但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畢竟童姐就在身邊。

源和一龍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問道:“我是不是男人?”

“是。”羽弦稚生點頭。

源和一龍又指著自己的眼睛,問道:“我是不是瞎子?”

“不是。”羽弦稚生搖頭。

“所以說嘛,是個正常男人都能看出來吧,源家跟宮本家是故交——早年間我們都是互相認識的,而且宮本雪子以前穿衣服可沒有像現在這麼保守,可是很張揚的。”源和一龍追憶往事。

“張揚是多張揚?”羽弦稚生怒火中燒,超短裙,還是露肩袖?回去一定要狠狠地問個清楚!

“牛仔褲!”源和一龍振聲大喝道!

“......”沉默,男的女的都沉默。

要是牛仔褲算是張揚的穿法,那海邊那些穿泳衣的大概就要浸豬籠。

黑木童輕輕地把短裙往膝蓋處扯了一扯,覺得源和一龍這幫老古董真是古板的可怕,直男的可怕。

“牛仔褲?”羽弦稚生歪頭看著他。

“能看見她穿牛仔褲已經是奇蹟了好麼!”源和一龍再次追憶往事,“以前宮本正雄帶她來源家拜年的時候,連續幾年她都是那一身純白色刺繡家徽的武士服,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要不是那一次,或許是來不及換武士服了,在路上我們碰到了她,看見她騎著腳踏車,穿著牛仔褲......當場,三個男人歪了倆!”

“哦。”羽弦稚生說。

“只是哦?”源和一龍感慨,“你小子天天看,說哦倒也不是不行,將來你結婚一定要以雪子姐為......”

他講到興頭上了,差點忘了黑木童小姐就在他旁邊了!這他媽的豈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感受到了身邊投射來的異樣的眼神,源和一龍絲滑地改口:“為反面桉例,畢竟身材好不能決定什麼,那都是浮雲,真正的結婚物件,還得是小姐這樣玲瓏板正,模稜兩可,既不多餘,也不累贅,肥瘦相見。”

他沒上過學,沒文化的暴力狂,會的幾個詞都蹦出來了,也不管對不對。

黑木童不滿地捶了源和一龍一下,源和一龍裝疼‘哎幼幼’叫了一聲,把事情給揭了過去。

羽弦稚生笑了兩聲,沒敢接話。

他對宮本雪子的情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源和一龍正是不知道,才會敢開這樣的玩笑的,黑木童更不會把他認作那樣的人了。

有時候想想,擋在自己和雪子面前的,不僅僅是雪子姐的不願意,還有整個世界的阻礙吧,沒人會覺得一個少年會愛上比他大十歲的女人。可是他不會放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想要快點長大,努力得到更多,誰都無法控制自己。到那時,雪子姐她一定會願意的吧?真的會願意的吧?

羽弦稚生沉迷的,是這樣的夢想裡。

同時,他還在心裡發誓,這次回去,一定想辦法要讓雪子姐穿上牛仔褲!到底有多驚豔,他要親眼看看,一定!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既然宮本雪子為了你跟平次桑借了劍法,說明她是有打算教你學劍的吧?”源和一龍笑著問道。

“嗯,不過還沒正式教我,她讓我先把基礎打牢。”羽弦稚生說。

“打牢基礎是對的,她教你是早晚的事情,宮本家就你和她兩個人了,二天一流不傳給你還能傳給誰呢,跟她好好學劍吧,你也要快點成長起來了,等你長大了,我也能放心看著兄弟你闖蕩江湖了。”源和一龍深情地說,看著黑木童,他又補了一句,“帶上我家小姐。”

“一龍。”羽弦稚生很感動。

“羽弦少爺。”源和一龍深情。

“一龍。”

“羽弦少爺。”

“好了,別噁心了。”黑木童受不住這倆貨的惡搞,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揉了揉,望向羽弦稚生。

”總之,你跟她好好學,宮本家的劍雖然老去了,但依然還是首屈一指的劍。”她抱著胳膊說。

此時此刻的小小黑木童,尚不知道以後被雪子姐給拿捏的時刻,依然氣勢十足,或許在將來,這位小王女才會懂得雪子姐的統御之術有多麼強大。

“對的,跟她學完全沒問題。”源和一龍點頭稱道,“那畢竟是宮本家,在全盛時期,源家、宮本家、黑木家皆是位列前三的劍神之所,源家有老爺子,宮本家有宮本正雄老爺子,黑木家有小姐的父親黑木崎先生,這裡面只有宮本家連續出了兩任戰神,一個是宮本正雄,另外一個就是宮本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