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基地裡面一片歡騰,每個人都在為剛才精彩絕倫的打戲所驚豔,而動作演員們則是集體汗顏——那少女表演的太像了,從胃裡吐東西吐的跟真的一樣,而且從表情到肢體動作,對「痛苦」二字的詮釋極為形象,甚至讓人覺得她好像真的那麼疼,這種演技換他們上,八百年都追不上。

同樣的,還有場上的那名黑衣武士,帥倒一大片老爺們兒,那拳擊幅度,手掌捏起少女腦袋的殘暴,讓人看了就覺得心驚膽戰。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演藝圈裡人才輩出啊!

當然,這也離不開春江傳人導演的功勞,選人選的好,而且安排的情節十分讓人意想不到,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歎了。

讚歎聲和誇獎聲紛至沓來,圍繞著春江傳人一圈,都在誇他敢做敢拍有想法。

對此,春江傳人一臉懵逼。

他回頭往後看去,發現那***小子跑了——罵他是***也沒啥問題,他是女將的養子不是親生的,罵不到女將的頭上去。

別說那小子怕,剛才他也被嚇了一跳。

那黑衣武士把少女丟進東京灣裡的時候,視線是朝著這邊看的,眼神可怕至極,春江傳人剛才也被那殺人般的眼神給鎮住了。

然後就聽見那小子鬼叫一聲,人影尋不見了。

「拍攝完畢!可以休息了!」春江傳人冷靜下來,拿起喇叭喊了一聲。

他再次將視線落在監控器上,又看了一遍剛才的表演。

畫面裡,羽弦稚生依然是穩穩地走過,雖然少女出現時他的步子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說明他是有信心躲過去的。

又或者,他清楚的知道,那名黑衣武士會來。

總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這已經不是演戲能夠達到的程度了,換做自己的兒子遇到這種連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情況,肯定是嚇得屁滾尿流就爬走了。

不只是戲內,還有戲外,羽弦稚生這個少年都遠超自己的想象,他不僅是偶像,背地裡還有更多自己不清楚的東西,這位才是真正的大龍!

春江傳人不禁在額頭抹了把冷汗,幸虧丹生花枝攔住了自己,沒有給他一個下馬威,不然以後真不好說了。

一整天的試戲到此結束,他主動從導演椅上起身,朝著不遠處的房車走去。

那名黑衣武士守在門外,春江傳人點頭哈腰,給他遞了根菸,源和一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要。

丹生花枝和羽弦稚生都在房車上,正在給他卸妝,他們的旁邊還站著一個髮色如鴉羽般漆黑的美少女,耳邊墜著精巧的耳環,氣質雍容。

春江傳人認出來了這是東大藝術旗下的黑木童,同樣作為上流社會里的人,他也知曉對方背後的力量,又是一陣點頭哈腰。

不知不覺,角色就對位了,在劇組裡他是皇帝,但只要走出劇組,外面的這些人才是真正的皇帝。

「怎麼樣,透過了麼?」丹生花枝迫不及待地問道。

坐在椅子上的、一襲白色內襯打底的羽弦稚生,倒是面色平靜,似乎對最終的答桉並不是很在意。

春江傳人點了點頭:「我這邊沒問題了。」

「呼~,太好了,我這邊也是沒問題的,劇本什麼的完全OK!」

丹生花枝很高興,一把將羽弦稚生摟在懷裡。

黑木童微微眯起了眼睛,有點微惱。

不過想著這女人作為主創之首,在劇組裡她寵愛羽弦稚生也是好事一樁,於是無所謂地睜開了眼睛。

春江傳人站在原地笑呵呵望著。

羽弦稚生確實透過了,對這少年,他甚

至連「請回家等待通知訊息」這種客套話都沒說。

NHK委員制作協會那邊也不用擔心,把今天拍攝的幾個鏡頭母帶給他們看看,想必他們會比自己還要驚喜,他們不可能不同意的,尤其是委員會里有不少女人都是羽弦稚生的鐵桿粉,這是對她們而言求之不得的好事!

至於第二季換主演的訊息,肯定是要通知給觀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