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嗚哀哀地撲了過去,心疼是真,趁機跟他貼貼也是真,抱著他的腦袋在自己的胸脯上蹭啊蹭:“羽寶,這個戲對你......原來這麼重要麼?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和媽媽我在一起演戲這麼努力,居然能下此狠手。”

羽弦稚生面無表情,肩膀上仍流著血。

清晰的牙印,小小的,整整齊齊。

神繪靈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沒人擁抱或者可憐她。

“別鬧了,先帶著兩個人去後勤組包紮一下。”春江傳人受不了丹生花枝那一副母性氾濫的蠢樣,委婉提醒道。

“不用,我自己來。”異口同聲。

視線再次接觸。

“你再學我說話,我殺了你。”神繪靈咬牙切齒。

羽弦稚生沒說話,衝著她豎起中指。

神繪靈又要撲過來咬他,被春江傳人攔住了。

“好了,好了,不用入戲了。”他無比欣慰地感慨。

......

從對戲結束持續到中午的時間,羽弦稚生都在讀《奪子之戰》的劇本。

肩膀上的血跡用酒精洗去,接著塗上了甲紫藥液,就是大家小時候受傷常用的那種紫色藥水,最後纏上了繃帶。

酒精進入傷口時蜇的很痛,他眉頭微皺,沒有叫疼。

如果是在雪子身邊,哪怕是小傷小痛,他也會可憐地嗷嗷叫,但在別人面前,他從來都不會這樣。

令他意外的是,神繪靈沒有走,就在他被爐的對面,也在看劇本,時不時抬起頭來,一臉幽恨地望著他。

她的臉頰捂著冰塊,用來消腫。

看她那一副雌豹般蹲踞的架勢,彷彿要死盯著羽弦稚生,打算隨時找到他的破綻,好好把他壓在身下痛打一頓來報仇。

‘你是屁股挨不夠麼?’羽弦稚生用眼神對話。

‘夠膽你就來,弄死你’神繪靈也用眼神咆孝。

接著......兩人低頭看劇本。

暖和的被爐裡,羽弦稚生伸長雙腿,不小心碰到她的小腳。

神繪靈臉色驟變,彷彿碰到了噁心的青蛙卵,一眼瞪了過來。

羽弦稚生擺了擺手,沒說道歉,也噁心地縮了回來。

接著......兩人低頭看劇本。

“要喝咖啡麼,寶。”丹生花枝問。

“好啊,謝謝。”羽弦稚生說。

“要不要加糖塊?”丹生花枝問。

“加一份。”

“我也要,加兩份糖。”神繪靈頭也不抬。

“我加三份。”羽弦稚生低頭。

“四份。”

“我不加了。”羽弦稚生說。

“我......”神繪靈一愣,總不能是負的吧。

咖啡端來了,都沒加糖,羽弦稚生小臉皺起,神繪靈嘔出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