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弦稚生坐在床邊,打量著這副美景,自己臉上的表情,毫無察覺。

他細緻地品味著人體構造的美所帶來的絕妙體驗,胸膛裡傳來陣陣的鼓聲,這一刻,連他的靈魂都在震盪。

不忍再看下去,他起身離開了。

離開了那又薄又小的花瓣一樣的指甲。

那嬌滴滴的呈現出球形般圓瀾的肩膀。

那清純而優雅、沿著肩膀在胸口滑出的弛緩而巨大的波浪。

還有在晨曦中微微泛紫的烏髮,落下光的投影。

“那純真的光和影裡,滲透著我的孤獨。”羽弦稚生在心裡輕聲說。

宮本雪子不願意讓他和花鳥風月一起睡,因為擔心他們倆會做壞事。

同時,她也不答應繼續和羽弦稚生一起睡,介意花鳥風月誤會。

羽弦稚生只能是抱著田空葵一起睡。

不過,田空葵睡得很淺,他一向又愛亂蹬被子,所以小窩只好挪在了沙發上。

好在無論宮本雪子如何阻攔,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機會總是有的。

羽弦稚生溜達到花鳥風月的房間裡,慢慢地把她拱醒了。

花鳥風月迷瞪著眼睛,揉了揉大眼睛,一臉不爽的表情,可看到是自己的男朋友,那種怨氣剎那間就消失了。

羽弦稚生豎起手指,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把她抱在懷裡,吸吮她的薄唇。

“我還沒刷牙呀。”她的嗓子嗚嗚咽咽。

“你這人,就像是鳥兒一樣。”嘴唇被啄的發疼。

然後是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贊同你的說法。”羽弦稚生說,“鳥類都具有神秘的歸巢本能。”

“要不要進來睡一會兒?”

“我去跑步,你去麼?”

“不去,我要繼續睡,然後給你們做飯,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小時大概。”

“那我就再睡半小時了,你們每個人喜歡的吃的東西都不一樣,都要提前準備好。”

“其實沒必要那麼用心。”羽弦稚生說。

“可我還是想做到最好嘛。”

花鳥風月流露出一副‘這是沒辦法的吧’的可愛笑容,然後用被子遮擋住了臉蛋,繼續睡了過去。

羽弦稚生給田空葵整理好被子後,才出去跑步。

林間的小路,通往山莊外面,空氣清新。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漆黑的山巒漸漸幻化成白雪的顏色,空靈且孤寂。

田野裡,早起的孩子們揹著書包,走在上學的路上。

羽弦稚生混在他們其中,個子最高,是孩子王。

“你不用唸書的麼?”有個小孩子問。

“我想念書,可沒辦法。”羽弦稚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