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往最終的考場。

“聞所未聞,笛聲獨特,讓人聽了極為感慨。”評委們紛紛表達讚賞。

“總體為上上佳,不過僅以笛子為主,稍顯單薄,配樂如果能夠豐富些,想必這首曲子還能更上一層?”其中一位年紀稍微年輕的女評委說道,“羽弦君,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聽到這首曲子的完整版?”

“可以的。”羽弦稚生笑著點頭,並從她的手裡接過令牌。

《山鬼》本來就不是一首單獨的曲子,而是一首國風元素的流行歌,這首歌他極為喜歡,將來一定要唱出來的。

不過在不在日本就不一定了。雖說音樂無國界,可畢竟還是有文化之間的阻隔,他們能感受笛曲的美妙,卻不一定能理解歌詞的蘊意。

這首歌的,不能僅限於這一個小地方,而是在整個亞洲範圍。

拿了通行卡之後,他站立一旁,斜靠在樹蔭下,欣賞著黑木童的表演。

黑木童剛剛也是一直在痴迷地觀賞著他的表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將小提琴緩緩放在脖頸處,優雅地奏響樂曲。

她演奏的是一首經過改編的日風琴曲,奇幻的琴音中,彷彿能聽見森林深處狐妖們低聲細語的回應,又像是西方童話裡小矮人們的攜手共舞,這彩色的琴聲之線牽引著羽弦稚生的身體,讓他忍不住想要為她起舞。

等到了黑木童拿到了通行卡走過來,羽弦稚生對她微笑。兩人對視一眼,話語飽含在眼神之中。

她並不想一直依賴這位弟弟的力量,有時候,她也想要努力在他上面。

樂器演奏一直都是東大藝術學院們的強項,但聽風奏曲卻不僅僅只考察演奏這一項,藤原千繪和夏目輕音盡力表演了,卻都未能透過。

她們留在這裡繼續等待下一輪,羽弦稚生和黑木童還有安山清姬則是繼續出發,前往下一處考場。

聽風奏曲和望景作詞的考場相鄰,就在隔壁的歧路山上,不過半里地,所以三人沒有坐船,而是坐纜車下山,步行前去。

羽弦稚生從來都不發自拍,但並不代表別人不會給他拍照,這一路上,有不少女學員望了過來,將他的一舉一動定格在螢幕裡。

少女們相互調笑的甜美聲音,彷彿一群飛鳥盤旋在天空。

天穹上的日光正在緩緩下落,時不時就有一片陰雲籠罩在山川之上,天空如同湖水一般潮溼,大路上兩旁的紙鶴燈籠接連亮起。

古街的表演仍在持續著,古香古色的路上,迴盪著三下調、大津畫調等歌曲的奇妙聲音,這聲音與三絃伴奏聲、以及學員們的喧鬧聲混在一起,讓人彷彿覺得來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奇幻國度。

到了歧路山的考場,望景作詞便就正式開始了。

這裡沒有設定現場評委。

學員們需要繼續前進,一路遊覽歧路山上的風景,看見心儀的景色,便就用詩詞俳句表達出來。

題材不限,數量不限,詩詞歌賦俳句皆然。

作過詞句之後,再返回山腳下,將卷軸交給評委賞析評定即可。

這正也是歧路山名字的由來,取自李白的詩歌『多歧路,今安在』。

羽弦稚生走路走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忘記把柯亭笛還回去了,而安山清姬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居然一聲不吭。

這麼貴重的東西,少女倒是心很大。

羽弦稚生趕緊從腰間取下長笛,遞交到她的手裡,發自內心地感謝。

安山清姬輕輕接過,言語失落道:“沒必要還這麼早的,我還想再聽羽弦君吹笛呢。”

她咬著嘴唇,眉眼蹙起,一副泫然欲泣的嬌態。

也是,她大概已經明白,羽弦稚生離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

而且,不同於別的選手急的抓耳撓腮,他這一路上都是順風順水的,用不到

下午,就會從這裡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