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章:鯨魚與海(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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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養了一條魚,魚死了,你會非常難過;但如果你養了一個大西洋的魚,你還會在意一條魚死了麼?”
“會。”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我的那頭小鯨魚死掉。”
源和一龍丟掉手裡的菸頭,關上了雨水拍打的車窗。
外面的雨水下的正大,他們位於北海道第一藝術學院的附近,剛剛輪流下車去吃拉麵,吃過後繼續上車。
這幾天他們一路跟隨羽弦稚生的車,那孩子坐飛機他們也跟著坐飛機,選的是距離他最近的航班,下飛機之後立刻買一輛舊車,然後繼續跟隨。
他們看著羽弦稚生去了日本的許多城市,神戶、福岡、川崎、廣島......他們如同每年六月份從南極沿著澳洲東西海岸向北遷徙的鯨魚群,一路不知疲倦。
“你在偷換概念,對於我而言,黑木童小姐是那片海洋,以她在源家的身份,如果對外公開招婿,日本各大古族會踩爛我們的門檻,他們才是鯨魚,你嘴裡的那條小鯨魚只是你自己的幻想。”
離開啟車窗,吐出煙氣,雨水再次濺入車內。
“那是你的理解,我也可以有我自己的理解。對我來說,我只要他一個,讓黑木童小姐嫁給他是我此生最堅決的選擇。雖然我不理解他為什麼會和那個普通的女孩在一起,但是成長路上誰沒犯過錯呢,把他拉回來就好。”
源和一龍抱著胳膊,腿翹在車前窗上,聲音很輕:“而且我沒有偷換概念,他才是真正的大海。你明白的吧,要是隨便有個男生長得跟他一樣好看,在學校裡彈個吉他唱首歌,就意味著三年的優先擇偶權。稚生比那還要誇張的多,他的舞臺在整個日本,他是那片海,魚兒們都迫不及待地想湧入他的海里。”
“如果他願意,可以擁抱海里的任何一條魚兒,你明白麼?危險的是我們。”
“我不想明白。”離丟掉了菸頭,“也不覺得這很危險。”
“你覺得黑木童小姐不喜歡他?”源和一龍問道。
“不,我不是白痴,小姐對他的喜歡,我看的一清二楚。”離說,“我只是覺得他不夠格,皇才是小姐的最佳配偶,僅此而已。”
旁邊的鼠玩著手裡的遊戲機,低頭不語。
當宅男是快樂的,有個能隨時變幻模樣的女朋友更是快樂無邊,這場無形的鬥爭誰輸誰贏都影響不到他,他是絕對的中間派,跟皇可以,跟羽弦稚生他也沒意見。
兩個小時前,趁著羽弦稚生在學校裡忙拍攝,他們根據鼠查到的資料,去了花鳥風月家庭住址。
那是一個相當普通的家庭,北海道萬千漁民之家中的一個,十年前窮的響叮噹,直到他們的女兒在娛樂圈裡出名後,才逐漸富裕起來,最近還在北海道的首都札幌買了一間小公寓。
她的父母都是平凡之人,往上數三代都是漁民。
他從街坊鄰居那裡打聽到花鳥風月是個很棒很孝順的孩子,每個月都會把獎學金寄給家裡,過年回家會給鄰居們帶豐厚的伴手禮。
可是這又能怎樣呢?
孝順這一點黑木童小姐同樣做的很好,老爺子近些年來生病越來越多,都是她在身邊照顧,端茶送水熬夜陪伴,無一不缺。
源和一龍想破了腦袋,都沒能想明白羽弦稚生為什麼會看上那個女孩。
又或者說,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是黑木童小姐沒有的呢?
這幾天,兩個人很少再交流。
源和一龍或許是預設了離的說法,那就是把羽弦稚生綁起來問一遍。
有時候暴力確實很管用。
尊重需要漫長的培養和耐心,而暴力只需要幾分鐘。
......
“呼,終於完成了。”
羽弦稚生坐在車裡,痛快地伸長懶腰。
北海道第一藝術學院是最後一站,結束在這裡的半決賽mv的錄製,他終於能夠返回東京了。
他的足跡遍及了日本一百多所高校,若是把行程路線連起來,可以在島國的疆土上織成一張細密的蜘蛛網。
跟他一樣忙碌的是花鳥風月,她主要是負責東京地區的高校聯舞。
下午3點45分,羽弦稚生的飛機剛落地,就馬不停蹄地前往了花鳥風月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