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我與世界為敵?”羽弦稚生說。

“那倒不至於,我在期待你將來會走哪條路而已啦,你不是要成為東京第一進入國卿會的天頂楓庭麼,總覺得你這樣的人,跟那幫權力之子在一起玩,會發生難以想象的有趣事情。”隱笑嘻嘻地說。

“跟我們這幫底層人不同,那裡面可都是東京最頂級的權貴子弟,都是歷史上赫赫顯名大族裡的傳人,論權謀,你不一定能玩過他們的呀。”

“個個都是老陰比。”源和一龍評價道。

“那我會很吃虧的,我太善良了。”羽弦稚生說。

車廂集體發出噓聲,就連田空葵也小嘴微微抿起。

雖說仍處於不諳世事的年紀,可她的心思玲瓏剔透,眼前的哥哥只會對身邊的人溫柔,而觸犯他逆鱗的人,都將受到懲罰,她不清楚好壞,但作為被愛的一方,親身經歷這種愛,她做夢都不敢如此奢求。

“話說,她怎麼辦?”源和一龍回頭看了一眼田空葵,“你也不好把她帶在身邊吧,對你而言,她是個累贅。”

“我吃飯很少的......”田空葵低聲道。

“跟吃飯沒關係,你對他沒用吶。”源和一龍笑著說,“你要考慮考慮他的感受吧,又要比賽又要忙新歌,還要照顧我家小姐,你會拖累他。”

“我可以打掃家務。”田空葵捏緊了自己的小白裙。

“好了,一龍,不要說了。”羽弦稚生看了田空葵一眼,輕聲道,“帶回酒店,先穩定幾天,我再給她租個房子,她已經沒有地方去了。”

“不考慮把她送回你的家麼,讓宮本雪子養這個小丫頭豈不是很棒,正好你不在家,宮本雪子她一個人也很孤獨。”源和一龍建議道。

羽弦稚生搖頭:“我來養她就好。”

“為什麼?”

“我寧可雪子孤獨,也不想她的愛被別人分走。”羽弦稚生淡淡道,隨後輕嘆一口氣,對著田空葵,“對不起。”

“很自私。”源和一龍點評道。

“謝謝誇獎。”羽弦稚生撐起下巴,望著東京夜晚熱鬧的流光。

車子停下,羽弦稚生剛想帶著田空葵下車,就被源和一龍一把拽了回來。

“怎麼了?”羽弦稚生不解。

源和一龍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看向正對著伊勢島酒店門口的街道。

街道上繁華熱鬧,人來人往,卻始終有幾個人躲在暗影裡不動,來回走著,或在吃飯,或在看報紙。

“狗仔隊?”羽弦稚生瞬間懂了。

“對,被拍到你跟這個小丫頭一起下車,會傳出緋聞,對你的比賽很有影響,特別是你的女粉絲,哪怕是媽媽粉,也會很失落,你還沒到戀愛的年紀,對她們而言你挑老婆那隻能是萬中無一的,必須經過她們首肯才行......抱歉跑題了,我也擔心我家小姐會誤會,免得她不高興。”

“更何況,你已經不是普通人,而是大家公認的偶像預備役,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受到關注,特別是一些無良媒體,為了流量什麼都敢瞎編,所以最好穩重點。”

“那怎麼辦?”

“車子就停在這裡,你自己撐傘回酒店,過會兒我和源和大鳳帶著她去酒店,我們在黑木瞳小姐的貴賓間裡碰面。”

羽弦稚生點了點頭。

回到酒店,剛踏入一樓金色大廳,就覺得氣氛忽然一停。

無數道視線射向他,然後迅速挪移。

參賽選手們繼續討論起來,隱約夾雜著戲謔笑語。

“就是這傢伙,今天沒有開頻道?”

“昨天演講怪熱血的,看來就是個繡花枕頭?”

“他哪來這麼大膽子的?”

“這好像是開賽以來唯一一位敢在首日停播的選手啊,不知道是狂妄,還是他害怕了。”

羽弦稚生沒有理會這些流言蜚語。

他拿起餐盒打包了幾樣菜,乘坐電梯。

說來也巧,早上遇到的北海道第一藝術的女生......叫什麼名字來著,忘記了,就是主動邀請自己合作的那個。

她上下打量了渾身淋的溼漉漉的羽弦稚生,湊了過來,嘴角微微勾起:“幸好沒有跟你組隊,逃過一劫。”

羽弦稚生正給源和一龍發簡訊,詢問黑木瞳的房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