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得到金錢大權了!

用錢生錢!這才是真正的管賬婆啊!

跟雪子一樣摳摳搜搜的省錢可是天壤之別!這傢伙忍著心疼把奢侈品全賣掉了,才賣幾個錢,都沒有一次投資的漲幅高。

不過倒也踏踏實實的。

如今宮本雪子的性格轉變,讓白澤理惠都有點不適應,以前這傢伙可是揮金如土的,現在買個便當都專挑打折的買。

就你那省錢方法,還想著給羽寶買大房子,猴年馬月能做到啊,不過也不能怪她,這傢伙沒有做生意的腦子,劍道上倒是無敵,可她心裡的傷痕太重,應該不願意再回到劍道館裡了吧,更何況收學徒還要貼身指導,以她的堅貞性子肯定不會願意的,到時候不僅錢沒賺到,還被別人佔便宜,可就太吃虧了。

話說這傢伙也太能睡了。

白澤理惠伸出手,大著膽子拍了拍雪子的屁股:“懶蟲,起來了。”

睡夢中的宮本雪子嘟囔了兩聲,居然伸手朝著她揮舞兩下,就跟小女孩發脾氣一樣,沒有任何殺傷力,卻厭煩味兒十足。

呵!這傢伙還有起床氣?

白澤理惠嘆了口氣,走到廚房裡開啟冰箱,看看能不能做頓早飯,她來的著急,也沒有吃早飯,兩個人的份兒可以一塊做。

廚房裡很快傳來洗米聲,沙沙聲響混著門外雨聲,聲聲入耳。

察覺到了異響,宮本雪子如夢初醒地坐起了身子,微微眯著酒意濃重的大眼睛,扶著暈乎乎的腦門,側著身子看著在廚房裡的朦朧人影,神色變得驚慌失措起來,:“稚生,你怎麼回來了?”

白澤理惠沒有出聲。

呵呵,就惦記著你家寶貝是吧?腦子裡沒別人啦?

宮本雪子揉了揉眼,這次看的更為清晰,那背影能確定是個女人。

這副畫面似曾相識,勾起了腦海深處的記憶,她不禁驚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好睡裙,朝著茶几下面的扳手摸去。

白澤理惠將米放在鍋裡熬粥,笑著轉過身來:“起來啦,雪子。”

宮本雪子眨了眨眼,雖然不明白白澤理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心裡瞬間鬆了口氣,鬆開扳手,咯噔一聲掉在地上。

白澤理惠心裡也咯噔一聲響。

小女子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恨,一大早跑來看你安危,還給你做早飯,你這個扳手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我緊張過頭了。”宮本雪子擺著手解釋道,剛才的驚嚇混著著殘留的酒精作用,讓她腦子漲漲的發疼。

應該是把我當成女將了吧,白澤理惠在心裡道。

也是,進入天頂楓庭前的宮本雪子,天不怕地不怕,退出後整個人就變得了,跟那個叫做女將的人脫不開關係。

這是她一生的陰影啊。

大概只有女將死了,她才能徹底走出來吧。

不過即便如此,也已經很能讓人佩服她的勇氣了,畢竟青春時代的她,面對的是東京最頂尖的王座,且沒有之一,如果自己不是她家老員工的關係,可能這輩子都接觸不到這種普通人難以經歷的事情吧。

“去洗漱洗漱,準備吃飯。”白澤理惠說,“銀行的催債電話都打到店裡去,等會兒吃飯我陪你一起去見債主們。”

“嗯......”

兩個人很快坐在了餐桌上,各自面前擺放著一碗小米粥,還有幾碟醬蘿蔔,都是比較開胃的小菜,也能養養醉酒的胃。

“昨晚,有沒有看到你家稚生的演講?”白澤理惠問道。

正在喝粥的宮本雪子一怔,急忙放下碗筷:“他上臺了麼?”

“你不知道?”白澤理惠挑眉輕呼。

宮本雪子難過地搖了搖頭,昨天她聽到紅白歌會里的歌手演唱,邊喝酒邊聽,空蕩蕩客廳裡的寂寞籠罩著自己,她不停地喝酒,試圖把不開心都攆走,喝著喝著意識就一片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