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紅辣椒(中)(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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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羽弦稚生一開始在記憶裡挑的曲子並不是《紅辣椒》,而是《lemon》,之所以放棄的理由很簡單——《lemon》所需要的混響太多了,除非是給他一架鋼琴才能多樣伴奏,波子汽水的五色音顯然達不到要求。
另外就是《紅辣椒》這首歌更加熱鬧、歡快一些,他的眼角餘光剛剛瞥到黑木瞳哭了,想唱個好玩的逗她開心開心。
羽弦稚生,怎一個穩字了得。
就像是他之所以用波子汽水瓶演奏《故鄉的原風景》,而放棄了用手壎,或者是曾經練習過的蒙古喉笛。
要是選擇兩個後者,他連波子汽水瓶都不需要帶,真就有手有嗓子就行。
主要還是考慮到下面人的水平。要是拿兩隻手上去了吹出個上八度高音,這幫人肯定把自己嗓子拆了看裡面是不是埋了播放器。
是的,那兩樣太過於驚豔,他不敢用,擔心把底下這幫麻瓜給嚇壞,畢竟自己才剛剛從福利院裡被抱回來,平靜祥和的生活連一天都沒過完整,可不想變成研究切片。
“真的不需要樂器麼?”
澤野和樹校長再次對羽弦稚生進行問詢。
這位氣質老大叔比任何人都期待羽弦稚生的這場表演,如果這場表演比之前的還要驚豔,那麼今年光靠羽弦稚生這一個學生,澤野和樹都能在東大藝術本部橫著走路。
“不需要。”羽弦稚生擺放著手裡的瓶子,對順序進行著調整。
羽弦稚生同學的話語簡短,只說一兩句話別的都不說,澤野和樹一心想著呆在他旁邊,跟他隨便聊聊天,好蹭蹭他的鏡頭,讓本部的人看到兩個人關係多麼融洽。但羽弦稚生沒有意識到澤野和樹的小心思,說了句不需要就不鳥他了。
“把鏡頭特寫給他。”澤野和樹走到後臺,指揮著這位姓板倉的錄影師。“讓底下那幫靠家裡幫襯的孩子們好好看看他認真做事的樣子。”
板倉狠狠點頭:“請您放心,三臺機位主鏡頭已經排程完成,全部都在拍他。”
“一號機器在拍他的側臉,二號機器在拍他的手上動作,就剩下三號機器一個近距離大特寫了,”女學徒看著監視器說道,“師父,拍他哪裡比較好看?”
“還問這個?!真是蠢貨蠢到家了!”板倉用報紙打了一下女學徒的頭,“隨便拍,怎麼拍都好看。”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拍最好的!”女學徒捂著腦袋。
“拍他的嘴唇,板倉。”澤野和樹忽然說。
嘴唇?
板倉愣了。
校長,這嘴唇可不興拍啊,他還是個孩子啊。
要知道,嘴唇在攝影裡面的意義就好比亞當的蘋果,歐美老派攝影家曾在一段時間內特別喜歡拍少女們的嘴唇,拍下來就能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命令實在是意義不明,總感覺像是在釣魚,澤野校長你要釣誰呢?
“拍吧。”澤野和樹看出了板倉的遲疑,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有時候讓別人看一件永遠都無法得到的東西,也會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拍羽弦那孩子的嘴唇。”板倉興奮地下達命令,看熱鬧不嫌事大。
約十秒後,影象透過放大固定在了羽弦稚生背後的大螢幕上,羽弦稚生薄薄的嘴唇出現在每個人的眼眸裡,唇褶細緻入微,唇珠明亮閃光,透過微微張開的嘴唇能見整潔的小牙齒,再深一點能看見經過呼吸而緩緩流動的津液。
澤野和樹點頭,扭頭回到了理事席上坐著,整了整領帶,低頭咧著嘴大笑。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旁邊的一個理事會也跟著笑了。
澤野和樹笑著抿了抿嘴,然後衝著中央區所在的觀賞席位揚了揚下巴。
這名理事會順著澤野和樹的視線往下看去,只見坐在中央觀賞區裡、那一幫打扮妖豔的女人們正遮著下半張臉瘋嚥著口水。
這一大幫女人並不是家長,而是東大藝術本部派來的高層指導,個個名下都有著東大藝術集團的大量股份。她們的資產可以稱得上是東京的上層階級,富婆中的富婆了。
“你小子!”理事會的人笑著用手指了指澤野和樹。
以前一起在東大藝術讀書的時候,澤野和樹就是最會玩的那一個,眼下這麼重要的場合都敢拿那幫女人們釣著玩,也就他有這個膽子了。
“真骯髒啊。”澤野和樹笑了會兒,輕聲道。
“還忘不掉麼?”理事會的成員拍了拍澤野和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