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墨柒的說法。

他不笑是隻可遠觀的高冷之花,一笑便成了很招人喜歡的貴公子。

墨柒愛笑,碰見老頭老太太都會停下跟人寒暄幾句。

虞郎白不喜歡跟這些陌生的人嘰裡呱啦,聊點天方夜譚的在哪工作,還上學怎麼就結婚了,吃了嗎,喝了嗎?

便不笑,冷冷淡淡的,又疏離又冷漠。

優點是等墨柒的時候沒人跟他打招呼。

缺點是這一片的人都挺煩他,不跟他說話。

虞郎白不需要,也不稀罕這些人的喜歡。

這會需要。

他湊近那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喪偶老太太,漏出陰測測的笑:“你都知道什麼?”

看她哆嗦了下,臉有點白,陰測測的笑收了,很冷漠的吼:“說!”

老太太說了。

說昨晚和幾個老夥計一起去跳廣場舞時經過了這門口。

看見一個男的和墨柒在一起。

墨柒嘴裡還說著什麼虞郎白找小三了,她不想也這樣落人口舌。

虞郎白臉色越來越沉,形若地底下鑽出來的鬼魅:“還有呢?”

“什麼……什麼還有?”

“墨柒不會察覺有人還說這些,還有什麼?”

“我……我那些老姐們嘴巴碎沒見過你,我看那男的摸墨柒的頭髮,還摟她的腰要親她,怕以後你倆離了,錯的經由她們的口變成了她,所以聲音大了點打斷,就這些,沒了。”

虞郎白摔了門往大路走。

中間手機一直在響。

礦區穩定後,地方要員換成了唐家的人後,一直來領導檢查,針對前幾次九哥的對家上門找事造成的打架鬥毆來問詢。

陝北正式檔案他沒見到,但聽唐家那幾個地方人員的口述傳達,說的是最近嚴查涉黑。

三五個人聚在一起,便會被定性為涉黑。

他沒事,虞堂訣那老鼠膽子也沒事,有事的是九哥。

從前他在京都時,連露頭都不敢的九哥那些數不清的對家,如今像是出籠的老鼠,三五成群的朝著陝北地界鑽。

打跑一個來一個,打跑一雙來一雙。

地方上頭小心的交代多次,說九哥檔案不乾淨,這種嚴查的關頭,虞郎白這張九哥的免死金牌千萬不要離開陝北。

所以每個週末,虞郎白忙的焦頭爛額。

被各種各樣的瑣事攔著不能來京都。

他早起了疑心,卻因為忙,因為老田說不急而拖著。

上次從楊老的視屏裡聽見了墨柒似乎在哭。

虞郎白不想拖了,快刀斬亂麻的直接讓九哥就勢以涉黑的名義進去。

然後順利成章的不聞不問,等著老田召他進京。

這電話就是老田的,問他到哪了,怎麼還不過去找他商量這麼處理唐家。

虞郎白結束通話了電話,接著關機。

找個屁。

老子家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