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可因為收了錢,結果顯而易見。

舍友嘆氣:“她大約會被退學。”

墨柒沉默。

舍友接著說:“她之前總說,休學的都是傻子,十年艱辛,一朝登堂,休學便相當於礙了登堂的路,如果她不是被礙了路,而是被斷了路,以後可怎麼辦呢。”

墨柒接著沉默。

舍友猶豫道:“你知道她為什麼需要錢嗎?”

墨柒怔了下:“你們不知道嗎?”

“她不說,就說要用錢,具體為什麼用就是不說。”

這是在保齊鳴。

舍友接著道:“你是知道的吧。”

墨柒斂了眉眼,沒吱聲。

舍友嘆了口氣,沒再問,但意思很明白。

你知道,為什麼讓她為了錢去出賣自己?

你知道,為什麼不攔著她,幫把手。

你知道,為什麼讓她走了這麼一條路。

墨柒把被子掀高,很怕她問。

舍友最終沒問,讓她好好養著,接著便走了。

墨柒住院的第四天。

趙小可被退學了。

墨柒心肌炎再次發作,捂著心口疼的死去活來,汗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連打了兩針止疼針也於事無補。

最後打了個安定,才睡了這些天唯一的一場好覺。

這個覺睡了很久。

墨柒悠悠轉醒時看到了旁邊坐著的形如鬼魅的趙小可。

眼窩深陷,衣服寬大,像是鬼一樣盯著她。

墨柒額角佈滿汗水,勉強扯出笑:“你來啦。”

“你為什麼可以睡這麼香?”趙小可扯扯嘴角,聲音沙啞。

墨柒沉默。

砰的一聲。

趙小可揚手砸了茶几上的茶杯,劇烈的喘著粗氣:“你為什麼還能睡著啊,你這個兇手。”

“我不是兇手。”

“那誰是?”趙小可反問。

那些男人是,齊鳴是,誰都可能是,唯獨不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