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除了埋怨虞郎白為什麼當年要帶她來虞家,其實還慶幸是他當了家。

因為虞堂訣說過,虞郎白沒來之前,他和他哥哥經常被一起拉去見世面。

虞家黑色地帶出身,雖然他沒細說,但小喬在那裡待了那麼久,只要不是傻子,便清楚是見什麼世面。

虞堂訣成年那天,小喬之所以主動,然後說結婚說走,最根本的原因是怕這個傻子和虞家的人一樣。

手沾滿鮮血。

那次拉她一起報考的那同學的慘狀已經嚇到了她。

再來一次。

小喬不敢。

但和他沒法說了,因為他的眼神堅定的猶如磐石,他一定會弄死嚴封,手沾人命。

隔天虞堂訣走後。

小喬支走了其餘的保鏢,只留了一個之前開門讓楊漣進來的:“我要見虞爺。”

“我沒這個許可權。”

“你有,如果還是認為自己沒這個許可權的話,就問問楊漣,想不想她親手給我挑的人就這麼死了。”

等到下午。

小喬被人畢恭畢敬的請上了車。

車開向的不是老宅,是虞郎白的私人別墅。

敲門後,虞郎白沒情緒的讓她進來,卻沒關門,敞著朝屋裡走。

小喬心裡的緊張消了點。

隨後奇異的察覺虞郎白似乎更瘦了點,也更沒精神了。

墨柒走後,虞郎白突發胃潰瘍,等送到醫院的時候,整個胃部被腐蝕的沒有了好模樣,縫縫補補修一修,好了點,卻眼見的瘦和蒼白了。

小喬很久沒見過他,乍一見,感覺很明顯。

虞郎白察覺了她的目光,沒吱聲,懶洋洋的坐沙發上,冷淡道:“說。”

小喬有些緊張。

虞堂訣不怕他,但她是怕的,最怕的便是他對墨柒所做下的慘絕人寰的一切。

緩解了會緊張,開口:“虞堂訣要沾血了。”

虞郎白頭靠在沙發背上閤眼,淡道:“恩。”

等了很久,沒有下文。

小喬鼓足勇氣道:“你這麼多年帶他去的都是吃喝玩樂的場所,別的從沒讓他沾過,應該不想讓他沾血吧。”

虞郎白睜眼,平淡的看了會半空,側臉看向她道:“嚴封該死,那二百五不沾血出不了這口惡氣,他會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