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了小月子後,第一時間去了小喬的住處。

小喬那會盤腿在沙發上給虞堂訣織圍巾。

門鈴響起,針在手指紮了個血窟窿。

小喬心臟無端的緊了緊。

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楊漣。

楊漣摘了墨鏡進來,四處看看後坐在沙發上,一副主人的模樣:“我很久之前就看出你倆有一腿了。”

小喬渾身都在抖。

丟人、自我厭棄、濃郁的像是要將她湮滅。

她在旁邊站著,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攪著手指。

“那回在外面偶然碰見後,虞堂訣便使手段將我那群哥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揍了一頓,只一個你的高中同學因為闌尾炎住院逃過一劫,他們不明所以,但我知道,因為你說他們欺負你了。”

小喬不說話。

楊漣接著說:“我家的商場近乎壟斷了整個北方地區,配虞家的少爺,綽綽有餘,哪怕不是虞堂訣,是曾經的虞堂桓亦然,上次訂婚我瞧不上他,所以對你當沒看見,但這次不一樣了……”

小喬面上血色褪盡。

楊漣很滿意她的自知之明,面色蒼白,全身顫抖的慫了。

“虞堂訣乍一看人高馬大的,長的挺唬人,細處處便知道其實有點單純,而且……很忠犬,特別適合當老公。”楊漣笑笑:“我的孩子不是自然流產,是我做掉的,因為我想清楚了,留下那渣男的孩子,然後玩樂。不如找個對我還不錯的守著過一輩子,所以我把孩子弄掉了,打算就此和他好好過日子,你……和他分開吧。”

楊漣說完戴上墨鏡,步履搖曳的要走。

在門口被拽住。

挑眉看她,近距離看了,不得不感嘆,這姑娘長得真好。

很白,面板特別細,尤其是五官,近看比遠看要出彩的多得多。

小喬:“你為什麼改變主意要和他好好過日子了,他做了什麼。”

楊漣想了想,神色溫柔了些:“沒因為我懷孕的事對我說半句難聽話,偶爾出去吃飯,記掛著孕婦不能吃的點餐,孩子流掉之後,每天都差保安來給我送湯,還電話裡安慰我,說沒關係,以後還會有的。”

楊漣莞爾一笑:“我還真是頭一次碰見這麼憨厚溫柔的男的,真的讓人很想和他過一輩子。”說完聲音壓低,包含威脅道:“你出身我查清楚了,母親去世前是幼兒園老師,剛辭了工作,準備來虞家當傭人,父親是司機,你呢,高中畢業,學了幾年舞蹈沒半點建樹,說白了,你們全家不過是奴才,虞家不可能讓你這種人進門,而我很快就會和他結婚,趁我現在好好的在跟你說,趕緊主動和他分開吧,不然從奴才變成了知三當三的小三,你爹媽只怕氣的要從地下鑽出來罵你這個低賤的人。”

楊漣走了。

眼底全是不屑和輕蔑,像是壓根就沒將她放進眼底。

小喬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蜷縮在門口等虞堂訣回來。

他回來的很快,不過半小時便到了:“保鏢說楊漣來找你了,和你說什麼了?”

說我配不上你,說我低賤,說我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小三了。

小喬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嘴巴開合半響,蹦出一句:“別和她結婚。”

虞堂訣愣了下,彎腰將她從門口抱起來,一邊朝沙發走,一邊嘮叨:“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你不是都同意了嗎?”

小喬崩潰了:“我沒同意!我沒知三當三三!我不是小三!”

小喬哭的慘烈,卻不得不承認。

其實她妥協了。

離不開分不掉改變不了。

她沒答應,卻默許了虞堂訣的所作所為。

她就是在知三當三。

小喬從他懷裡下來,哆嗦著唇求他:“別和她結婚,我們不能結婚就不結婚了,求你,別和她結婚,我求求你,我們就這麼沒名沒分的過一輩子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