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發現墨柒和虞郎白的關係比墨幀要早很多。

倆人在大哥哥虞堂桓病房裡的對視,虞郎白那冷颼颼的眼睛定格在墨柒身上時淺顯的轉變。

虞歡看的一清二楚,接著不免有些憤憤。

都給你錢了,為什麼還討厭我。

在墨家時,憤憤不平的拿球砸她。

接著心涼了。

她就是這麼討厭我。

那雙眼睛裡看著她像是想要殺她。

虞歡緊緊的攥著墨幀。

感覺還是墨幀好,墨柒喂不熟啊,爸爸給她錢了,她還是對她這麼壞。

墨幀就不一樣了,雖然操控她,但實實在在的在對她好。

想是這麼想,虞歡卻蔫吧了,說不出的失落和疲倦,讓她回了小別墅,整日的閉門不出。

墨幀隔三差五的來,帶她去虞郎白麵前刷一波存在感。

虞歡乖巧的充當著負責金錢交易的老鴇,卻越來越提不起精神。

直到墨幀最後一次來別墅。

她像莎士比亞詩歌中經常形容的憂鬱女人般說,墨柒是狐狸精,搶走了虞郎白。她再也當不成她的媽媽了,虞歡,你以後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永遠都沒有媽媽的孩子了。

說了很多很多,句句扎進她的心口,句句戳破她遮掩不住的貧瘠心臟。

那天的夕陽很美,從後院的泳池看過去,像是天空被血色填滿。

虞歡想。

墨柒,你知道為什麼這麼紅嗎?

因為這是我的眼淚,是哀悼婆婆逝去的眼淚,是哀悼這不值錢的好難買的母愛的眼淚。

聲聲泣淚,顆顆含血。

這是我的血淚。

墨幀走後。

虞歡從後院的牆翻了出去,朝著虞郎白別墅的方向走。

那晚的路特別坎坷,燈光特別灰暗,虞歡感覺身後像是跟著黑白無常,時刻等著勾走她活不起要從身體散開的魂魄。

很多年後,虞歡祥裝憂鬱的學給墨柒聽。

墨柒翻了她一個白眼。

說她書看多了,被博大精深五花八門的中華書庫給荼毒了神經。

簡稱叫做。

提前犯病的中二憂鬱少女。

墨柒不知道,她最慶幸的便是那晚翻牆走了無數的路,在別墅前轉了一圈又一圈。

心愛的小雛菊白鞋都黑成了碳,最後還是按了虞郎白別墅的密碼,進去等著虞郎白來,想跟他做一個交易。

幫我把墨幀買回來吧。

求求你了。

不想讓我死,就幫我把她買回來吧。

沒等來,等來了墨柒。

倆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