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沒動,十四便關不上,頓了頓,十四索性不關了。

“這獅子,你在哪買的?”唐綿指著床頭放著的獅子。

十四抿唇,半響後道:“顧叔叔送的。”

唐綿側臉看她。

十四卻沒了下文。

別的話,她都有一大串的理由和找補,讓她放心,別把她放在心上,她就是個孩子,寄宿這裡是沒有辦法,柵欄沒了她會安上,等等等,打消她一切疑慮,就這一句,她什麼話都沒有。

唐綿收回手,似笑非笑:“我也挺喜歡這獅子。”

十四還是沒吱聲,咬著唇,一聲不吭。

唐綿心裡有數了,卻還要試探一句:“你不該轉送給我嗎?畢竟是顧向遠給你買的,可顧向遠是我的人。”

十四還是沒吱聲,在唐綿作勢要進去臥室時,甚至關上了門。

唐綿被動的朝後幾步,對十四笑笑,扭頭便面無表情的大踏步走了。

顧向遠病剛見好,便馬不停蹄的去找唐綿。

到時唐綿正拎著行李箱要出門。

顧向遠愣了下:“你要去哪?”

“旅遊。”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唐綿說完撞開他就要走。

顧向遠拽住她:“你前天去我家看我,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唐綿側臉看他:“什麼意思都沒有,就是看看你會不會一病不起,這樣也好衡量什麼時候找下一個傻子無縫連線的陪我逛街!”

唐綿避開他,徑直去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車旁。

又一個男的下車,殷勤的幫她放行李箱,接著和她親了一會,將人攬進車裡,開車走了。

顧向遠愣愣的看著,半響後,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

渾渾噩噩的回家,盤腿坐客廳喝酒。

早上聽十四說唐綿來看他了,還擔心的問他嚴不嚴重,那會以為老天開眼了,唐綿終於他媽的願意跟他結婚了。

誰知道全是假的。

舔狗舔到最後就是會一無所有。

顧向遠倒在客廳。

迷迷糊糊的,一直有隻溫熱的手在反覆的摸著自己的額頭。

顧向遠攥住她的手一邊哭一邊喃喃:“為什麼突然就冷漠了,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我們一塊逛街,一塊看電影,還要一塊去高爾夫,到底是為什麼啊!”

十四深夜才回來。

保姆迎過來:“顧先生怎麼樣了?”

“喝多了,沒起燒。”十四有些心不在焉。

“那就好,不然我這罪過可就大了。”保姆長出口氣。

顧向遠發高燒是因為十四。

狂風暴雨那天保姆請假了,洋房裡就十四自己。

前面幾排洋房的盆栽還有樹苗伴隨著狂風在滿世界的亂飛。

顧向遠怕萬一出事嚇到她,搬了個凳子在樓下門口坐了一夜。

十四按了按有些難受的心口,無力的坐下,半響後道:“準備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