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看向虞郎白。

虞郎白揉了揉她腦袋,隨意的笑笑:“沒事。”

虞郎白說了沒事,便是真的沒事。

墨柒看導師實在揪心,跟著說:“真的沒事。”

“我知道教育局那肯定沒事,畢竟郎白現在有田家和唐家這雙重保險,但耐不住學校的流言蜚語呀,郎白是空降,職稱和辦公室規格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出來是最高階別,學校說因為特殊原因暫時不對外公開你的學位和空降的原因,大家背地裡肯定會嘀咕,老師還好,都是成年人,能把懷疑埋肚子裡,等著學校公佈,但學生呢?鬧不動學校那塊,肯定會從別的方向找郎白的錯處,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倆的關係,更何況你們半點不避諱,有心人很容易便能看出來。”

虞郎白若有所思,接著隨意的笑笑:“等錢富貴回來。”

“他是去進修,回來跟你和墨柒也扯不上關係啊。”

“能。”虞郎白把玩著墨柒瘦瘦的手心,有點煩。

忘了找人查查墨柒的心肌炎老毛病是哪來的了。

墨柒拽拽他才回神。

導師擔憂的看著他。

虞郎白從前總也不懂什麼叫愛。

後來懂了,他愛墨柒,墨柒也愛他。

墨柒還說有很多人都愛他。

虞堂訣、九哥、顧向遠。

她說還有很多很多很多,可能不到愛這麼誇張,但是一定是在乎的。

說的似乎就是面前這位。

看著是真的在為他和墨柒的未來擔心。

虞郎白對不熟的人不喜歡說太多話,費嘴。

這會開口說了:“學生因為未經社會打磨,最大的毛病便是大部隊朝哪走便習慣性的朝哪走,不好也好,不好的點在於很容易受環境的影響,辨不清是非對錯,理不順曲直良善,沒有自己的主見和觀點,跟著別人的腳步去走,被跟著的那個人因為大堆人的追捧,即便發現不對也已變的進退兩難,只能被動的帶著那些孩子一步步的朝著錯誤的方向走。不好是真的不好,但沒辦法掩蓋好的,他們盲目且激憤,說明他們尚存赤誠,熱血。應對這種人最好的法子……”

虞郎白微微一笑:“便是拿他們觸碰不到的東西去壓,讓他們崇拜敬畏,隨後不敢不從,不敢不服、不敢不認清楚我為什麼會站在講臺上,而他們為什麼會坐下那聽課。”

墨柒簡單直白道:“他的意思是等他站到講臺上,他們就不會比比了,畢竟學生進學校是學習拿畢業證找工作,不是自持正義,什麼事都要刨根問底的。”

導師恍然大悟。

虞郎白有些不高興,捏墨柒的手掌心。

墨柒小聲碎碎念:“你說的太深奧了,牽扯了做生意收拾人那一套,導師不一定能聽得懂。”

墨柒接著說:“虞郎白在陝北教了倆月的書,有經驗,而且他的學位證書在那放著,放心吧,只要學生聽了他的課,自然會老實下來,沒功夫再把目光放在我們身上。”

“可虞郎白的課在三天後,就怕等不到他課開始的那天。”

“能。”虞郎白很平淡道:“今天晚上錢富貴進修回來,他幾個月前便提交了職位更改,從級別教授下調為專業教授,跟我。”

虞郎白晃了晃手指:“一年。”

導師驚掉了下巴:“什麼?!錢教授他……”

虞郎白漫不經心道:“錢富貴在你們學校名聲混的應該還不錯,據我所知,很多高材生都在跟他的課,打蛇打七寸,個子高的都跟著走了,他們矮的不得跟著來啊,他們再單純也是成年人,不是七八歲的臭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