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遠帶著人走了。

虞郎白冷淡的看著他,碾了一圈又一圈,接著後退半步蹲下:“墨柒怎麼了?”

齊鳴大張著嘴,沙啞的氣音從嗓子往外歇。

虞郎白伸手,破布送到手裡。

他毫不猶豫的堵住了他的嘴:“你碰不到墨柒,也控制不了她,不然何必繞這麼一大圈?”

“你對墨柒其實沒多瞭解,畢竟你倆不是同學後分開的那幾年,她跟的是我。”虞郎白神色很淡:“她跟你欲拒還迎時我早忘了你是誰了,你早些動手,便是早些讓她弄死你,晚些,便是晚些讓她弄死,有我、亦或者是沒我、早晚你都會不得好死。”

看齊鳴意識模糊卻猶帶懷疑的眼神,虞郎白湊近耳語:“知道前段時間轟動深海的石油倉事件嗎?”

齊鳴知道,卻只是耳聞過虞郎白進去過段時間。

“把我撈回來的是墨柒,是我的太太,只要墨柒懷疑你了,知道你在算計老子,你——必死無疑。”

虞郎白嘖了一聲,五分厭惡、五分不屑,“好好的九八五研究生活成了茅坑裡的蛆,真……令人唏噓。”

虞郎白起身,歪了歪腦袋看他的兩個手臂。

這手臂抱過墨柒。

虞郎白踩斷了他兩隻胳膊。

齊鳴咬著抹布,徹底昏死過去。

虞郎白麵無表情的翻出溼紙巾擦了擦手,聲音很淡:“等人醒了送去精神病院,墨柒想不起來後想法子弄死。”

旁邊站著的人應了聲。

虞郎白轉身要出去。

在門口時回頭看了昏死在地的齊鳴一眼。

不知道在看什麼,也許在看虞家的血究竟該是什麼樣子。

也許在看,齊鳴當初第一面如果叫了他一聲哥,可能會有的樣子。

看不出什麼,就看見一團血肉模糊的爛蛆。

虞郎白轉身走了。

墨柒過來,拿紙擦他的手。

虞郎白沒動,由著她擦。

墨柒:“心情不好嗎?”

沒,挺好的。

墨柒當著他的面狠狠給了那蛆一刀,而且以後那蛆不在了,挺爽。

但到底都姓虞,人樣還得裝一下:“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