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這瞬間腦中閃過很多。

是墨柒笑著攬他脖子說話的樣子。

她說咱倆談戀愛吧,談一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悄悄的戀愛。

接著便是江尋這個該死的小崽子的嘴臉。

他說:“你現在是連小雞仔都不如的狗。”

如果說這話的不是江尋,不是墨柒從前作天作地要護著的人,虞郎白會擰斷他的脖子。

但他是。

他手握在門把手,回頭看了眼睫毛微顫,似乎要醒的墨柒,收回了手。

墨柒被敲門聲吵醒,暈乎乎的起身,擰開門,直接朝著外面撲:“你怎麼出去了。”

懷抱不是總抱著她的那個味。

墨柒瞬間清醒了,不是虞郎白,是江尋。

她太陽穴突突直蹦,下意識要鬆手,江尋反手抱住她:“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墨柒手有點哆嗦,隱秘的回頭朝房間裡看了眼。

窗戶緊閉,外面沒有陽臺,虞郎白……藏哪了?她看向吱吱輕響的衣櫃,慌慌張張的拖著江尋出去,把門關上鬆開手:“你怎麼來了?”

江尋笑笑:“我看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給你買了雞湯。”

墨柒這幾天吃的挺好的。

江尋只要走,虞郎白便打電話找餐館定餐,飯比虞郎白做的還好吃。

而且一直不重樣,最多的就是湯。

特別是雞湯,墨柒現在聞見味就有點想吐。

她鎮定了下:“我們下去說,這是譚老家的樓上,你呆久了不合適。”

譚老不喜歡江尋,不止墨柒看的出來,江尋自己也感覺得到。

他點頭,接著看向房門。

門開時,他看見了一張卷子,最上方是龍飛鳳舞的一行紅色大字。

89墨柒是豬。

墨柒兩個字的紋路很面熟,是上次虞郎白走,墨柒從他枕頭下拿出來的,最中間最醒目的寫法。

瀟灑風流的厲害,是虞郎白的手筆。

他眼睛暗了暗,伸手去握墨柒的手,墨柒怔了怔,剛碰了個手背便掙開了。

江尋把手插進口袋,一言不發的跟著她下樓。

到樓下墨柒喝了一口便喝不下了,沒話找話:“小九和十四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