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頓了頓:“你這傷怎麼來的?”

傷疤很長,從下顎線劃到了喉嚨那,是很危險的位置。

墨柒伸手去摸。

江尋握住她的手,沒回應,舊事重提:“為什麼不能說?你是不是忘了?”

墨柒沉默半響:“江尋,你是不是嫌我髒?”

江尋愣住。

墨柒再開口,很認真的問:“十四和小九之前鬧過一次,說是心疼我,她們心疼的方式便是再也不提,你為什麼還要再提?嫌我髒嗎?還是說嫌我的手不乾淨,為了個心臟,染了無數的血。”

墨柒聲音很低。

壓抑在她心口的並不是和虞郎白廝混的那一年多。

是那些鮮血……

怎麼都去不掉的鮮血縈繞在心口,行行綽綽,沒完沒了。

如果不是虞郎白的寥寥數語安慰。

墨柒可能會崩潰。

她心眼很多,膽子也大,但不代表眼睜睜的看著面前染滿鮮血,她會無動於衷,心口半點波瀾不生的泰然處之。

她不是神仙,她也會怕,怕午夜有人來找她索命。

本來差不多都忘了。

江尋卻不停的提。

墨柒眼底全是淚花:“別再提了行不行?讓從前就這麼過去,我們過平靜的日子。”墨柒頓了頓:“求你了,哥。”

江尋點頭說了好。

墨柒長出口氣,開門要出去。

江尋拽住她的手腕,“你沒有喜歡他吧。”

墨柒頓了頓,笑笑:“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我只想過安穩的生活。”

江尋笑笑,鬆手揉她的腦袋:“走吧,出去吃飯。”

……

江尋是在郊區租的房子,和墨柒她們不是一個區。

墨柒問他過年怎麼不回家去看他爸媽,他三言兩語帶過,不太想說,墨柒也就沒再問。

大年三十的那天,江尋中午過來幫墨柒做飯。

之前出去逛的時候給三個崽買了新衣服。

墨柒一一拿出來,囑咐她們明天一早換上,看見虞歡的紅色的呢子外套頓了頓,準備收起來。

墨柒把袋子倒出來,看見一個塑膠袋。

她扯開,是條紅色的圍巾,很長,回頭看向玄關掛著的自己的紅圍巾,接著看了看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