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選了哪方不言而喻。

畢竟虞郎白從前定的計劃是將礦山給虞堂訣一半,給梁家一半,結果變成了九哥和虞堂訣一人一半。

墨柒心不在焉的聽著裡面說話,看了眼時間,約好的時間就要到了。

她朝前走近了點,想隱晦的提醒下他,不能晚太久。

卻沒邁動腳。

九嫂聲音很好聽,聽說從前是學戲曲的。

這會哽咽著說話,更好聽,但說出口的話不好聽。

虞郎白往陝北跑了兩趟,一趟是急事,另一趟還是急事。

他當時說的隨意,墨柒聽著卻膽戰心驚。

還很不道德的暗自慶幸,幸好虞郎白和那礦山不算沾邊。

農民多的地方,工人屬於小資家庭,畢竟算是正規編制,六險二金繳著,很多人想進去還沒那資格。

可在遍地工人的陝北,工人不是小資了,是最苦的工人。

需求量大,工人的應召要求便降低,哪怕大字不識一個的,來了就要。

這種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一群難以安撫的定時炸彈。

他們不接受先進的裝置進礦開採,因為感覺自己的工位不穩。

不接受外地的領導,感覺不是本地人,會欺負他們這些地位不高的工人,把髒活累活都給他們幹。

不接受都是好的。

壞的是文化水平偏低,極易被些流言蜚語煽動。

例如從前的東家好,這個東家壞,我們罷工,好東家就還能回來,念著他們的恩,甚至會給他們加工資。

那是虞郎白去的第一次。

沒文化的好安撫。

鬧事最厲害的打一頓,開除,殺雞儆猴。

觀望起鬨的錢財到位,長僱的合同一簽,伙食頓頓大魚大肉,收買人心只需要虞郎白恩威並重的花費兩天時間。

他還用了半天挨個的和陝北的地方要員打了招呼。

九哥最不缺的就是錢。

虞郎白如今最不缺的是權。

處處妥帖沒毛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