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迷迷糊糊的摸摸他通紅的眼圈,半響後點頭說好。

隔天一早虞郎白便走了。

墨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睜眼開始琢磨虞郎白所說的報喜不報憂。

她生長於孤兒院。

初見院長媽媽,第一感覺便是,是個很沒用的好人。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哪怕孤兒院成天的被些外頭的孩子說成是破爛收容所,裡面的都是些小怪物,也只會弱弱的讓他們離遠點。

僅此而已。

墨柒有些瞧不起她。

入園半年,墨柒的那位大姐被救護車拉走後。

墨柒聽見她哭了整整一晚。

而後她強硬了起來,卻始於天生的性格使然,因為她也是孤兒出身,強硬不到哪去。

打那開始。

她經常哭。

看見墨柒跟人打架打的臉上青紫,躲起來偷偷的哭。

看見一群孩子擠在一起也哭。

年近四十的人,不結婚不生子,為這些孩子活著。

這種人。

墨柒不想讓她哭了。

打那後,報喜不報憂成了她的習慣。

到後面十三確診了心臟病。

院長媽媽幾乎要哭瞎了過去。

是那種肝腸寸斷的哭,只要想起來便開始哭。

接著是十三過世。

緩和了一年終於好轉了些。

十四病了。

墨柒帶走了十四和小九。

遮著瞞著,不想讓她真的哭瞎了眼睛,不然那些孩子可怎麼辦。

就這麼報喜不報憂的活了很多年。

這種說話方式已經成了她與生俱來的習慣。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就像習慣了吃飯用右手,寫字用右手一樣。

不管你怎麼注意,只要稍不留神還是會迴歸原樣。

墨柒認真思考了大半個小時,爬起來找手機。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

墨柒開機后里面彈出來很多訊息。

全是陌生號,問她是不是京都財經大學的墨柒。

墨柒一點點的往下滑,糾結了下,截圖發給虞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