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尷尬的不得了,卻也沒好得辦法。

隔天,班長重回導師專案組的事傳了出來。

墨柒那會正在研究再過幾天虞郎白要開始的第一輪筆試。

全神貫注到沒留意到滿堂的喧譁。

桌子被叩了叩。

接著又被叩了叩,墨柒這才收了手機,有些茫然道:“班長,有事嗎?”

“聽說你論文被拒了。”

她讓虞郎白要回來了,虞郎白給她講了殘缺的大局觀和粗糙的細節是什麼,她改了,但也沒打算再發表,畢竟一半是自己的,還有一半是虞郎白的。

屬了她名,就得全部都是她的,不然氣短,心虛。

“算是吧。”墨柒瞧著他笑容滿面的樣子,好奇道:“你的過了?”

他的自然也沒過。

但重點不是這個,班長挑眉,笑的很得意:“以後別糾纏選修課的導師了,糾纏再多次也沒意義,原來我的位子,兜兜轉轉多少圈,最後還是我的位子。”

說完輕蔑的哼了一聲,扭頭離開。

墨柒掃了眼四周神色各異的人群,聳肩沒做聲,接著研究虞郎白的筆試程式。

風平浪靜的過了很多天,墨柒感覺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女生帶頭的是上次在食堂和她說話的艾美。

男生自然是班長。

金融系屬於三重天,一重天是豪門出身的公子小姐,一重是寒門的貴子,還有一重天是打著來學習的幌子進這個系來結交人脈的。

墨柒最開始屬於第二方,休學歸來變成了第一方。

而今不知不覺的成了異類。

她本身便有點冷清,最近忙著虞郎白的事,凡事都不太積極,再加上專案組的事傳出來,最後就成了這樣。

她沒什麼太大感覺,只是有點煩,因為那研討小組不把她踢出去,每天還要耽誤她倆小時的時間。

墨柒打了個哈欠,聽班長神采飛揚的說散會,把早就收拾好的書包拎起來就走。

明天是週末,好不容易哄好的虞郎白這個週末去十四那,得趕緊走。

到門口被叫住。

“剛才我講的那個用來參賽的案例你覺得怎麼樣?”

墨柒剛才舉手了半天,想說那個不好,乍一聽很深奧不假,但評判的是各高校的教授,粗顯的見解和分析套上時下最熱的糧食事件毫無疑問的很出彩,但經不起細推敲。

畢竟那個案例時代太久遠,至今未有明確的定論,很容易被戴上鑽空子不尊重學術的帽子。

可班長不搭理她的舉手。

墨柒嘆氣:“問我幹什麼,您是組長,全都是您說的算。”

“話不是這麼說,那專業選修課的老師可是當眾說過我不如你。”

這話譏諷的味道很足,而且裹挾著顯而易見的不屑。

墨柒安靜的看他半響,道:“不讓我退組,把對我的孤立延伸到這個研討小組裡,看我在這接著被孤立,很爽嗎?”

班長沒說話,但臉上的確刻著“爽。”

墨柒噗嗤一聲笑了:“怪不得人都說大一大二孩子多,果真如此,好幼稚。”

“你不用像上次徐開那樣找家裡大人告狀,畢竟沒人欺負你,只是煩你,不想搭理你而已。”

“別怕,我不告狀。”墨柒說完湊近小聲道:“因為沒必要,你苛求的,是別人不屑一顧的,不信的話,去問問專業選修課的老師,你這專案組是不是我嫌棄了三回,還撥不掉他糾纏,無奈之下只能搪塞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