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齊鳴劇烈的喘了幾下站好,走上前上下打量趙小可:“你怎麼了?臉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欺……”

“沒有!”趙小可聲音尖利的打斷,手死死的掐著墨柒的手臂,擠出笑:“沒有,我好好的,只是磕到臉了。”

她吸了吸鼻子:“我們約的是中午,你怎麼現在來了?還有……怎麼會找到這?”

齊鳴將對虞郎白的說辭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隨後虛虛的抱著趙小可:“小可,不管你有事沒事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好好的站在我跟前,哪怕是殘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趙小可的手從墨柒手臂上鬆開,虛虛的攥著齊鳴的衣服,接著狠狠的攥緊,嘴裡說著沒事沒事,可眼淚卻斷線似的往下掉。

齊鳴沒再提,要帶她去醫院。

墨柒沉默的在他們身後跟著,走到酒店門口時,虞郎白拽住她,凝眉看她臂彎被趙小可掐出的指甲痕跡,彎腰吹了吹,再抬頭時,墨柒的眼圈紅了。

“虞郎白,我……”她臉微微扭曲了:“為什麼我覺得是我害了她。”

虞郎白皺眉,隨後鬆開:“跟你沒關係,是那些人渣的錯,我給你找出來讓你洩氣。”

“她不願意,她說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不準報警,不準對外說,什麼都不準,她要那兩萬塊錢。”墨柒眼淚撲撲的往下掉,又迷茫又無措:“如果我當初給她錢租房子就好了,我為什麼沒給呢?”

墨柒明白她為什麼不願意報警。

因為流言蜚語、人云亦云、因為不明真相的人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控她的不檢點出入酒吧在先。

就算再三說了要保密、不能對外說。

也架不住她腦子會被臆想出來的傷害塞滿,看誰都像在譏諷她,嘲笑她,她的一輩子會就這麼毀了。

墨柒驟然有些冷,握著虞郎白的手臂:“幫幫我,把這件事的痕跡全部都抹去,再不讓除了你我她之外的第四個人知道。”

虞郎白睨了眼摟抱著趙小可的齊鳴。

這就是第四個人。

但他沒說,不怎麼想再往這上面掰扯,不然這個年註定過不好。

趙小可被齊鳴送去學校了。

墨柒給她發了一長串的微信,囑咐她好點了跟她說一聲,她陪她去醫院,還有,記得吃避孕藥。

趙小可沒回。

虞郎白接手墨柒沒收拾完的行李,開車帶她回小別墅。

墨柒精神不太好,到小別墅沒去考早已準備好大展身手背古文的十四,回了房間昏昏欲睡。

墨柒不是聖母、不是傻白甜、更不是救世主。

對於旁人的苦難,幫不了的便是旁觀。

再多點,可能會感同身受,僅此而已。

就像小喬,她能幫則幫,幫不了便只能抽手旁觀。

可趙小可不一樣。

她是如何一步步走到這一步,與她脫不了關係。

對齊鳴開始有好感,到談戀愛,到想走讀同居,再到出去兼職掙房租。

墨柒隱隱感覺,最開始小喬問她,齊鳴這個人怎麼樣時,她就不該說話。

這樣,是不是就和她沒關係了?

墨柒頭疼欲裂,臉埋進被子裡淚流滿面。

虞郎白凝眉輕輕的合了門。

三人湊上來,問:“姐姐怎麼了?”

“沒事,讓她睡會。”

虞郎白打發走三人,倚著門沉思,墨柒在鑽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