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的力道即便沒有名聲威嚇加持,也實打實的極大。

齊鳴朝後踉蹌了幾步,捂著胸口彎了腰。

墨柒愣住,下意識抱住虞郎白胳膊,“你幹什麼!”

虞郎白頓足,扭頭看她,冷笑一聲:“眼瞎嗎?”

說完陰測測的看向齊鳴,扭了扭脖子,隨後捏響指骨。

墨柒:“不是你想的那樣!”

虞郎白一句不聽,朝前走,墨柒死死的抱著他:“你別胡鬧行不行?這是我發小,跟你說過的!”

自從墨柒去了深海找他,不對,自從和墨柒談戀愛至今,除了他自己作,她沒因為外人和他大聲說過一次話,且帶著譴責和怒火還有若隱若現的不耐煩。

虞郎白氣的嘴唇哆嗦且發青:“發小?”

“就是發小,那天碰見,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現在抽什麼瘋!”墨柒說完就後悔了,卻梗著脖子不認錯,這離學校很近,來往的人多不說。

虞郎白下手一般都帶著弄死人的勁,剛才那一腳瞧著便雷霆萬鈞,齊鳴始終彎著腰,不好說有沒有傷到內臟。

這會虞郎白氣頭上,墨柒沒法去問問齊鳴怎麼樣,只能拽著他朝家的路口走。

第一步沒拽動,虞郎白還在惡狠狠的盯著齊鳴。

墨柒瞧著他錯步間踩的稀爛的花,說不清的疲倦和煩躁,又吼了一嗓子:“走!”

虞郎白瞧著她眼底的淚花,沉著臉跟她走。

開始是墨柒拽著虞郎白,走了兩三步,變成虞郎白拽著墨柒。

他力道很大很大,捏著墨柒的胳膊像是用火紅的烙鐵夾著她。

墨柒一直忍著沒吱聲,在家門口時不進去。

這是倆人婚房,沒道理第一晚帶著氣過。

她抱著門口的柱子不進去。

虞郎白拽不進來,回頭看她,半張臉被燈光打的陰森可怖:“你什麼意思?”

墨柒除了氣,還有疼,對上他陰狠的臉,眼淚直接塞滿眼眶,“花是給你買的。”

虞郎白唇線抿的筆直。

“花是給你買的,我出去吃飯恰好進了他打工的飯店!付完錢手機就沒電了!那條街是喝酒吃涮鍋的地,他下班順路送我回來,路過花店我想給你買朵玫瑰花好好和你聊聊,虞郎白!我哪錯了?哪錯了你對我發這麼大火!”

墨柒聲音尖銳,眼淚撲撲的往下掉。

換了平時,虞郎白這會該給她抹眼淚。

卻沒,冷冰冰的盯著她,開口道:“你說的在家等我。”

像是被迎面潑了盆涼水,墨柒氣的渾身都哆嗦:“小九和十四五點到家,你五點半走,緊接著我開車來找你,現在是十一點,你的意思是我該餓死在屋子裡,不該出門去吃飯?”

虞郎白保持沉默。

很氣很氣。

虞郎白被墨柒慣的很作。

墨柒又何嘗不是,被虞郎白嬌慣的看不得半點他的冷臉和不疼惜。

委屈、生氣、惱怒、還有……疼。

手腕火燒火燎的似乎要斷掉了。

墨柒氣急了,死命的去甩他的手。

虞郎白攥的很緊很緊,墨柒咬,沒捨得下死嘴,只剩眼淚一顆顆的砸在他手背上。

手鬆開了。

墨柒一邊掉眼淚一邊揉捏自己被攥的發木的手腕,扭頭就走。

她步子極快,委屈的全身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