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之所以在招爺公司裡從不管事的董事做到現在的總經理,因為他八面玲瓏、面面俱到、忍常人不能忍,對任何一個有可能支援他的董事都足夠謙卑。

這一反差驟然變革。

在場安靜了下來。

江尋深呼吸再道:“今天的事,我一定會給你們個交代,現在,先回去。”

被虞郎白一腳踹翻在地的被扶著爬了起來,面色蒼白的看向虞郎白。

虞郎白環胸倚在門口,面色不羈,神色淡然,眼底甚至帶著淺淡的不屑。

他掃了眼房號。

同是頂級套房,卻也分檔次,例如這人所在的三個九,出了名的視野好到極點。

這種人堂而皇之的在監控下對他動手,定是有所依仗,京都的水太深,不好說是什麼依仗。

男人咬咬牙,撐面子道:“我可以賣你個面子,但那個賤貨,必須給我找出來!”

說完一揮手,示意人走。

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待人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江尋緩慢的回身,微微躬身道:“那個花名叫小云的麻煩把她交給我,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保證不會擾了您和……您太太出來玩的雅興。”

虞郎白沒吱聲,側眼看向墨柒。

墨柒沉默良久:“江尋,抬頭。”

江尋沒抬,垂著頭一言不發。

墨柒:“抬頭。”

虞郎白不輕不重的嘖了一聲。

江尋抬頭了,眼睛卻沒和墨柒對視。

墨柒仔仔細細的看他的鼻子:“你這鼻子誰打的?”

江尋不吱聲。

虞郎白突然惱了,後退半步,上來就要關門。

還剩個門縫時,江尋的手臂毫不猶豫的伸了進來:“招爺的產業也是您的產業,這些都是他公司的董事,少一個,公司的決策權都不可能握在我的手裡。”

虞郎白當初給他公司後放出話,半對半的股份,他這邊只持有不站隊,想要真正的出人頭地,就自己去爭、去搶。

沒了虞郎白那一半,江尋手裡的股份根本不足以讓他不費吹飛之力的坐上總經理的位子。

他手臂被夾的很疼,卻更急:“你只持有不站隊,可公司裡都是些酒囊飯袋!我不坐穩位子,你口袋裡的錢早晚會被敗光!”

虞郎白冷冰冰的笑:“關我屁事,爺缺你那麼點不值錢的分紅?”說完直接要將他的手夾斷。

卻沒來得及,墨柒按住他的手,聲音很輕:“鬆開。”

久違的委屈從鼻腔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虞郎白心口,他紅了眼圈,似笑非笑:“憑什麼?”

墨柒嘆氣:“乖,我知道是你打的他鼻子。”

就這麼一句,虞郎白頓了幾秒,將手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