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紅了後便是掉眼淚。

墨柒的眼淚不停的掉,順著下睫毛一直掉到虞郎白手背上,他湊近,親了親她沾了淚水的睫毛。

墨柒哭的更兇了。

“我錯了。”虞郎白聲音低沉沙啞且很溫柔:“我錯了,行不行?”

墨柒不哭了,推開他:“你問行不行,就是不行!”

說完扭頭就上樓。

手腕被拽了下,墨柒大大的呲了一聲。

虞郎白凝眉鬆手,提著她後脖頸將人拽回來,拽到路燈下,捏起她手,皺眉看她的手腕。

“虞郎白,你家暴。”

指控簡單粗暴。

虞郎白沒吱聲,還在細細的看。

墨柒把手抽回來,又被拽了回去,半響後對著吹了吹。

墨柒沒抽手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又開始掉:“虞郎白,你打我,踩我給你買的玫瑰花,還罵我,不信我,你說過不欺負我的,你又欺負我。”

哭到極致,墨柒一抽一抽的打哭嗝。

委屈的要死,接著嘀咕:“吹炸你的肺,我都不會原諒你。”

虞郎白抬頭睨了她一眼,皺眉不算溫柔的抹她臉上的淚花。

眼皮哭的泛了輕微的腫,水光瀲灩的。

虞郎白力道輕了點:“你說在婚房等我,我一分鐘都沒耽誤回了家,但你沒在,打電話還關機,在路口等了你一個小時,等到你跟個男的從花店裡出來,他還摸你,墨柒,到底是我欺負你,還是你欺負我。”

“你……”墨柒氣的嗓子都啞了:“他沒摸我,我更沒讓他摸,就是彈了下額頭,彈額頭你不懂嗎?”

虞郎白沒情緒的掀眼皮瞧她:“男的千千萬,一人彈一下,你連個全屍都沒有。”

墨柒氣結:“跟你說了那是老同學,他就是幫我付個錢,你奔著弄死他把人一腳踹進了急診室,現在竟還倒打一耙?是不是我身邊就不能出現一個男的,不管是誰,發小也好,別的也罷!”

墨柒惱急了:“你能不能改改你霸道殘暴的性子!能不能看清楚這次就是你的錯!”

墨柒剛沒了的哭嗝啵的一聲重新開始,越來越急,惱的她差點要撞牆,一邊打嗝一邊想接著和他理論。

瞧他臉色從原來的沒情緒變成了冷冰冰的兇殘,徹底惱了。

袖子一甩,扭頭就上樓。

虞郎白在後面跟著,一言不發。

墨柒回家,情緒爆發,沒管深夜熟睡的幾人,砰的一聲甩了房門。

虞歡被嚇醒了,瞧她坐在床邊哭的跟個小媳婦似的,不走心的安慰了句:“明天還要搬家呢,早點睡吧昂。”

墨柒推搡著,將她也趕了出去。

半響後把被子地鋪統統丟了出去。

虞歡熟門熟路的縮沙發上睡,瞧見虞郎白想點菸,好心提醒一句:“墨柒不讓在家裡抽菸。”

虞郎白沒吱聲,開門出去抽。

隔天一早,墨柒還沒睜眼,搬家公司來了。

等洗臉刷牙結束,家裡的電視、沙發、行李一掃而空,只剩了個空落落的帶空調和床的家。

虞郎白一趟趟的往賓士裡塞墨柒的行李,塞好後,沉默的看著她。

墨柒也沉默,趕著仨小孩進雷克薩斯,開往小別墅。

到地方時虞堂訣也在,正指使著保潔打掃衛生。

虞郎白開車門下來,在車身邊倚著,面無表情的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