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應。

她又安撫了幾句,接著沒勁安撫了,回房間坐了會。

只是一會便坐不住了,拎著車鑰匙下樓,直奔婚房。

墨柒開車去的路上心不在焉。

虞郎白最近……和從前其實有點像,就是剛跟他那會的模樣。

說話、行事風格、包括表情都帶了些微妙的相似。

倒不是說不好,而是……墨柒有點輕微的怕。

因為從前的虞郎白心思深沉,陰晴不定,極難討好,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更何況還有墨獻言的事在前。

不明白自己不招人喜歡的原因便罷了,弄明白了心裡便總是帶點陰影。

但……不想吵架。

更何況,她和虞郎白吵不吵架現在基本取決於她,她想吵,三兩句便能吵起來,不想吵,一句話便能息了虞郎白滿腹的火氣。

墨柒心裡清楚,剛才沒去息他的火氣,起源於深埋心底的陰影。

那段慘淡的童年,無法釋懷的過往。

當事者是她,她可以不在乎。

從當事者變成締造下一個墨柒的始作俑者,她不能不在乎。

墨柒車開的飛快,眉心緊蹙,感覺還是要好好談談。

……

虞郎白在陽臺坐到天色漆黑,也沒接到墨柒的電話。

心不在焉的戳戳手機螢幕,通話進來一個。

戳的手指沒收,直接按了接通。

是老田的。

“資產稽核完畢的檔案剛遞上去,你名下為什麼又多套房?”

“愛人買的。”虞郎白沒什麼精神的加了句:“婚房。”

對面沉默接著就是發火:“跟你說了不能有資產,有就是他媽的便宜了外人!你腦子裡長包了?一天不惹事難受!”

虞郎白心不在焉的瞧著天上月牙:“她非要給我買,老子不要就哭,你讓我怎麼著?稽核檔案你要回來,再重新審。”

“你他媽……”對面咬牙切齒的把髒話嚥了下去,半響後開口:“就這一次,別惹事了!”

“哦。”

“缺錢嗎?我差人給你送兩包現金?”

“爺會缺錢?你腦子進水了?”

老田:“……”

虞郎白想起正事,“我年後入職,你給那姓梁的說了沒。”

對面頓了半響,“你不適合教書育人。”

虞郎白氣笑了:“讓你辦,不是他媽的讓你給爺說教!”

老田身居高位多年,一輩子的難聽話全是從虞郎白嘴裡聽到的,不能不氣的牙癢癢。

眼珠子微轉道:“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