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拽著墨柒的胳膊大踏步朝前走。

墨柒的氣消了點,掙開虞郎白的手,整整衣服自己走。

走了會頓足:“去哪來著?”

虞郎白不鹹不淡的:“家。”

手續辦完不過三天,燃氣、熱水器、牆暖、傢俱家電全要換,現在有什麼看頭。

虞郎白步子快,已經越過墨柒朝前。

墨柒在後頭問:“看什麼?”

他步子慢下來,剛準備說話,眼睛微瞟,看見那姑娘又跟了上來,有點煩。

虞郎白重新走快,倆人之間距離越拉越遠。

墨柒愣了下,側臉看了眼身後跟上來的人,有點說不出的滋味,朝前幾步挽上他的胳膊。

瞧他想甩掉,開口道:“好哥哥,有句話叫做欲蓋彌彰,還有,哥哥和妹妹挽胳膊很正常。”

虞郎白睨了她一眼:“親額頭也正常。”

墨柒沒明白啥意思:“啊?”

沒等開口,剛才那文文弱弱的姑娘再次湊上前,虞郎白剛想開口訓斥,墨柒悄沒聲的掐了他一下。

訓斥頓在嘴裡。

姑娘得以開口說明來意,哆哆嗦嗦的:“你好,我是隔壁A大設計系的學生,想請你做我畢業考的模特,請問方便嗎?”

墨柒愣了下,看虞郎白陰沉沉的臉,噗嗤一聲笑了。

行吧,是她自大了,以為是個人就能瞧上虞郎白,卻忘了這是學校,大多數年輕姑娘瞧見虞郎白這種款眉眼深沉氣質冷冽的第一感覺大約是怕。

墨柒替他說了:“不方便。”

“再考慮考慮行嗎?我模特臨時有事去了國外,他的身高長相和氣質和我的冬系列很配,價格好商量。”

墨柒接著回絕,來往三四次,對面堅持不懈,眼見天黑了,墨柒退而求其次加了她微信,說考慮考慮。

待人走後,虞郎白不爽:“什麼亂七八糟的微信就加。”

“這怎麼算是亂七八糟呢,雖然不是我們學校的,但臨近結課考,焦慮到大街上亂拉人也正常。”

虞郎白瞧了眼周圍沒人,搓搓她耳垂安撫:“你少焦慮點不值錢的東西。”

虞郎白是個爺,不能體會凡人的痛,墨柒不跟他多說,快步朝家的方向走。

剛拐進小巷便察覺出不一樣了,小道的路燈換了,很亮,卻不刺眼。

墨柒吹捧她的爺:“路政也有你認識的人?這麼厲害呢?”

虞郎白最吃這套,面色沒情緒,語氣卻歡快了點:“屁大點事。”

墨柒眉眼彎彎的朝家走。

圍牆沒換,門換了,鎖也換成了密碼鎖,推門進去,院子裡原來就地擺著的花挪到了對面層層高疊的花架子上,原來看著不算大的院子這會看著寬敞了兩倍有餘。

墨柒摸了摸秋千,等不及坐便跑進了屋裡。

青花瓷的地磚沒換,牆布換了,燈換了,櫃子也換了,乍一看似乎還是那個格調,仔細看,卻高檔了好幾個檔次。

墨柒砰砰的上樓,昨天帶了點輕響的樓梯這會穩穩當當的。

二樓佈局沒變,原來的傢俱都扔了,床、書桌、窗簾都換成了淺色的,角落裡不止隔出個雅氣的衣櫃,還隔出了個洗手間。

墨柒是真的很好奇,三天怎麼重新排水管、做防水再貼瓷磚?

並且連著木地板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