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揹著光,墨柒看不清楚是誰,朝旁邊移步,他便跟著朝旁邊移步。

墨柒有點惱了:“起開。”

“你不記得我了?”

她微微凝眉,沒明白記得什麼。

“我是齊鳴。”

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接著人在她身邊蹲下,墨柒瞧著他的後腦勺一時間有些愣。

三五秒鐘的時間,她微微鬆開的鞋帶被繫上了。

這動作太僭越了,墨柒朝後一步,防備的姿態很足。

齊鳴仰臉,笑出一嘴的大白牙:“墨柒,你從前可沒這麼刺。”

墨柒定定的看了他半響,有些詫異和不可思議:“齊鳴?”

“對,好久不見。”

齊鳴是墨柒的老同學,單親家庭,跟他媽,倆人從初一同班到高二,感情不好不壞,屬於沒事也可以一起吃個飯的關係,他高二下學期轉學去了外地。

具體是哪不知道,但很多很多年沒見過。

墨柒有些唏噓:“好巧,你怎麼在這?”

“我研究生考的這,你呢,也是研究生?”

墨柒嘿嘿笑:“不是,我大二,高三出了點事輟學了,前年重新考的。”

齊鳴嘖了一聲,拍她的肩。

墨柒想躲,最後沒躲,不是所有男的都對你抱著非分之想,例如齊鳴。

齊鳴長得帥,家裡條件瞧著也不算差,從小不缺女孩子追,卻不談戀愛,有人說,他自己說的,談戀愛浪費時間,耽誤他去攀頂峰的石頭。

這人在墨柒印象裡,未來規劃清晰,理智到刻薄,戀愛也好,別的也罷,他從不會為了那些停下前進的腳步。

乍一見老同學,看對方還過的這麼好,墨柒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齊鳴好像也是,卻微微挑了眉:“重新考?據我所知,深海的學籍想要轉到京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說完哦了一聲:“因為你那個哥哥?”

墨柒想起來了,對,別人不清楚,齊鳴卻門清。

她是孤兒,生長於孤兒院。

學校裡的家長會,她的座位永遠是空著的。

墨柒巴不得有人知道虞郎白不是她哥哥,是她男人,笑笑,聲音很明亮的道:“對,因為我那個哥哥。”

手機再次響起,虞郎白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