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間一靜。

唐老和田家還有另外一個家族,在京都風雲詭譎的戰場屬於三足鼎立,別說現在背景不清不楚的虞郎白,便是上頭那位姓田的親自前來,對唐老這位大隱隱於市的老人家,也是捧著敬著的。

梁有民咳了咳,朝前勸:“唐老既然說了沒意見,這事就這麼算完了吧。”

虞郎白側臉冷冰冰的睨了他一眼:“完?誰跟你說的完?你家那缺心眼還有爛嘴的婆娘的帳,爺還沒跟你算呢。”

耳邊徐開父母癱坐在地,徐母摟著血淋淋的徐開嚎啕大哭。

虞郎白嫌聒噪,揮手示意將人帶出去。

徐父徐母嚎啕著去扯唐老的袖子。

唐老眼睛一直灼灼的盯著虞郎白,麻利的抽身示意趕緊帶走。

辦公室安靜了一瞬。

梁有民小心翼翼道:“我來的晚,不清楚夫人和犬子對您哪一塊失了敬,您看這也中午了,要不我做東,讓他們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的道歉,咱們邊喝邊聊?”

從梁母作死開始便尿遁的錢老在門口出現,搓著手道:“金融領域有句很經典的話,叫作沒飯桌上解決不了的事,更何況梁同學和徐開可不一樣,一直以來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連任學生會會長憑的也是真才實學,他和墨柒以後相處早著呢,關係惡化很不好,你們大人……”

虞郎白打斷:“滾!”

錢老不吱聲了。

虞郎白煩遭遭的,他最煩跟老頭子打交道,尤其是那姓錢的那雙眼,跟他孃的狗看見骨頭似的,噁心的要死。

他眼睛像鉤子似的移向還在坐著的梁微以及他身邊渾身瑟瑟發抖的梁母,冷笑一聲就想開口,墨柒戳戳他:“哥哥,別說了。”

虞郎白凝眉看她。

墨柒隱秘的衝他啾啾兩聲,歪了個腦袋看向梁微:“不管怎麼樣,謝謝你,雖然我並不需要你幫忙,但還是感謝,還有就是你治療肩膀的醫療費,可以給我個賬單,我轉給你。”

說完朝前一步,挽了虞郎白的胳膊,看向梁有民禮貌道:“您好,我是墨柒,不用做東,他腸胃不好,滴酒不能沾,徐開呢,是罪有應得,拋去我的事,他身上還有不少別的事,您如果不忙細查查便會知道。”

“至於尊夫人和貴子……您放心,虞郎白不會做什麼的。”

說完隱秘的戳戳虞郎白,小聲哄:“好哥哥,這是學校,是梁家的地盤,嚇唬嚇唬就行了,沒必要撕破臉。”

虞郎白陰測測的瞧她。

墨柒踮腳湊近耳語:“你又不會真的對梁微下手,幹嘛還要教訓一頓,已經點撥了他爸媽,回去後,他們會教訓他的,好不好,小白鴨鴨。”

虞郎白重新看向梁有民:“回去管管你兒子,少往我妹跟前湊,再讓爺看見一次,爺打斷他的腿,還有您夫人……”虞郎白嗤笑一聲:“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不再說,抬腳朝門外走。

唐老亦步亦趨,虞郎白煩遭遭的瞪了錢老一眼。

錢老會意,朝前攔住唐老。

虞郎白在門口把墨柒的手撥掉,整了整西裝。

墨柒踮腳給他披上大衣。

虞郎白很滿意,餘光瞧見跟出來的梁有民,微微眯眼:“墨柒,去那邊等著。”

瞧見人走遠,他挑眉道:“你們這大學好些年前邀請爺入校留任,仨月一節課。”

他背對墨柒點了根菸,對著梁有民吐煙:“只要你兒子不再往我家姑娘身邊湊,那渣滓家的礦山你和我侄子對半開,爺勉為其難來你校掛職任教帶學生,別的沒要求,級別高點,最好比那姓唐的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