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如今不是小可愛了,是老流氓,三兩句就滿腦子自我沸騰的黃色廢料。

到學校岔路口虞郎白開車走,說等會來。

墨柒朝他擺擺手,揹著包很快樂的回學校。

從小到大,從沒有家長出現在學校給她撐腰。

雖然學校來往人瞧著她眼神怪異,但墨柒一點也不在意,心情雀躍又歡樂。

除了撐腰這種想想就很開心的事外,還有便是老流氓不收拾她。

老流氓身子比肩從前的十之三四,只要不使壞,挺好的。

使壞就不行,做夢都想割點。

……

墨柒昨晚熬了倆小時把專業選修課的論據、論點整理出來了。

今天沒大課,目標是趕在徐開父母來之前,寫好期末論文,下午抽時間出去找房子。

早上她隨口問了兩句,才知道虞郎白這兩天送完她沒回家,在忙虞堂訣的事。

這是天大的好事,千載難逢。

必須得抓緊。

埋頭整理了半響,桌面被叩了叩。

墨柒抬頭,來人是大拿錢老。

她收拾東西起身:“是校辦讓我過去嗎?”

“不是。”

墨柒又重新坐下,看了眼手錶,不過才九點。

瞧錢老沒走,她又站了起來:“教授,您有事嗎?”

錢老眼睛跟做賊似的瞧她整理出來的綱目。

墨柒手遮住,他眼睛往下看,再遮下面,眼睛又往上看。

墨柒不遮了,捏起遞給他:“給您。”

錢老飛快的從上瞄到下,接著推拒:“我不看。”

墨柒:“……”您都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現在說不看?

她笑笑:“好的,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錢老課不多,兩個禮拜只一堂,不掛高階教授的職稱,講課天馬行空,一個小小的案例拆分從開端到結尾,連著打比方的甲乙雙方的內心戰都做了描述,囉嗦的兩個月才能講完一個。

並且很奇葩的,目光灼灼有神,不提問,但會點你名說你在玩手機,在走神,在睡覺,然後很兇的讓你滾出去。

學生越來越少。

他興致越加的高昂,聲調像是打了雞血的公雞。

墨柒沒休學那會,因著虞郎白打了五角星的囑咐,一堂課沒缺過,聽久了感覺這可真是個隱藏的神人。

跟說書似的把一個案例可能會遇到的千百種人和千百種想法延伸的千百種變故分析的乾淨利落。

所以還是很尊敬的看著他。

錢老不怎麼自在的背過手:“我昨天沒課。”

墨柒:“?”

看她一臉不明白,錢老說的直白了點:“像我這種一把年紀的人,跟你們年輕人不一樣,你們手機是走哪帶哪,刷刷小視屏啊,打個手遊啊,我的手機只是個裝飾,再說了,誰沒課還耗在這裡,我都快七十了,耳朵有時候會有點背,這也是正常的,你能理解吧。”

哦。

墨柒點頭:“我能理解,非常能理解,您不用專門過來說一聲的,您也不是我的導師,再說了,導師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只盯著你看,這事是意外,更不要說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