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最慢三點便會回去。

卻不是,過了四點,筆錄走了第三遍,墨柒惱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醫院的學生醒了一個,護你的那個還沒醒,等他醒了跟著做份筆錄,你們協商下是調解還是怎麼解決,才可以走。”

墨柒等到五點,急的亂蹦,思來想去,給九哥打了個電話。

九哥到是五點半。

墨柒急的冒汗:“快快,想法子讓我先走,虞郎白快去學校接我了。”

九哥跟著慌起來,讓律師去協商。

簽字,交錢,擔保,系列走完。

墨柒大踏步的朝外走。

剛走到門口頓足,腦袋垂下,一聲不吭。

導師和衣服有點髒的系主任後面跟著……虞郎白。

穿著黑大衣,手插褲兜,冷冰冰的瞧著墨柒。

墨柒有點慫,看他冷颼颼的眼神還有點委屈。

虞郎白走到她跟前時憋不住了,吸了吸鼻子,眼淚叭叭的往下掉。

系主任彎腰躬身和九哥握手。

九哥沒理,看向虞郎白,無聲的問是什麼意思。

虞郎白正側臉看墨柒,她腦袋耷拉著,高馬尾束著,長長的髮尾垂到胸口,一抽一抽的,明顯在哭。

他還沒發脾氣,她倒委屈上了。

虞郎白單手挑了她下巴。

墨柒扁著嘴,瞧他看她,眼淚掉的更兇了,嗚咽嗚咽的:“他……他欺負我。”

虞郎白來路上把從圖書館到系主任辦公室,到操場的監控都看了。

墨柒一根汗毛都沒被碰,笑的挺歡,沒怕、沒掉眼淚、眼底全是狡黠、壞壞的,全是運籌帷幄算計人要得逞的德行。

這會哭的像是被算計的是她。

這算什麼?

虞郎白把她眼淚抹掉。

這算……恃寵而驕,瞧見他就想膩歪,讓他給她撐腰,抱抱她、安慰她、哄哄她。

虞郎白心口竄起來的那點墨柒被欺負了不說的火氣便消了。

把她眼淚抹乾淨,湊近哄:“乖,出去等著,爺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