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可以透過後面找補,結尾卻不行,會放大她的底牌,放大到哪怕睜眼瞎也能輕而易舉的找到她致命破綻。

虞郎白就是她的破綻,她太急,太緊張,再偽裝也掩不去。

虞郎白那會紅著臉罵他,你算個幾把,也配點評我太太,其實很靦腆和雀躍,原來墨柒這麼喜歡他。

虞郎白接著哄:“不說這個了,明天你帶我回京都好不好?”

墨柒還沒說話。

虞歡擰開門,漏出半個腦袋:“也帶著我行不行?”

倆人姿勢太尷尬,墨柒紅著臉推他:“你起來!”

虞郎白斜了虞歡一眼。

“墨柒,你帶我去吧。”虞歡慫,卻不願意放棄。

虞郎白半起身抄起拖鞋砸過去。

房門被合上,接著再開啟:“帶我去呀!”

墨柒趁勢爬起來,跟著出去,砰的一聲甩了門。

……

虞郎白看著合上的門,有些煩。

他知道自己殘、冷漠、絕情。

隱約察覺自己除了那些外,可能還是個變態。

只對喜歡他,亦或者不喜歡他的墨柒變態。

患得患失像個娘們說的都是輕的。

從前看見她哭,會心疼,然後妥協。

而今她哭也心疼,但更多的是喜悅,從骨子往外滲透的那種歡喜雀躍,沒有辦法掩蓋。

因為墨柒哭,代表在乎他。

心口的那股她喜歡我,沒有我喜歡她多的不忿便會被填平。

接著生長,再空虛,再想從墨柒的眼淚裡找到些平衡。

虞郎白智商十六那年便封了頂。

在裡頭除了和那些心口不一,表面廉潔的人斡旋外。

便是想墨柒。

尤其是想倉庫裡墨柒的模樣,眼淚、嘶吼、掙扎、像困獸一樣的絕望,還有血紅閉不上的眼。

墨柒是愛他的。

虞郎白清醒的品她噩夢的呢喃和剛才的眼淚。

品出了罕見的委屈和不安……還有怕。

是真的怕。

虞郎白感覺自己那點子怎麼都填不滿,總想她哭來找求心裡平衡的陰暗想法,該燒死了。

因為他除了高興和噁心人的害羞外,還有和墨柒如出一轍的不安……還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