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墨柒躺床刷手機不過二十分鐘,門被擰開。

虞歡:“我爸讓我和你一起睡。”

墨柒看了她半響,勾手讓她上了床。

夜半虞歡睡的不踏實,迷迷糊糊間聽見墨柒在說話。

她揉眼坐起身,掃見墨柒蜷縮著身子在夢魘,身子一直哆嗦著,探身子看了半響,看見她臉挨著的枕頭都哭溼了,沒聲音的在哭,嘴裡小聲呢喃著“騙子。”

隔天,一天的一個電話裡,虞歡和虞郎白說了。

電話那端安靜了一會道:“你告訴她,小年前我一定回去,不騙人。”

虞歡看向日曆。

離小年還有四天。

虞歡掛了電話挪到無精打采的墨柒身邊,她在看書,好像也沒看,最起碼早上那會,墨柒看的似乎就是這一頁。

虞歡:“我爸說了,小年前一定回來。”

墨柒沒什麼情緒的哦了一聲,手緩慢的翻過下一頁。

隔天。

墨柒收到了墨幀的訃告,她自殺了。

還有秦冠發來的一段視屏。

溫梓先跪坐在蓋了白布的屍體前像是傻了。

墨柒把視屏和照片刪的乾乾淨淨,接著把墨幀的手機號,從前的聊天記錄,還有電腦裡屬於墨幀的痕跡都刪了。

她靜坐半響,起身回了房間。

虞歡接虞郎白電話時幸災樂禍:“爸爸,我感覺墨柒不想跟你好了。”

對面直接把電話掛了。

離小年還有一天。

墨柒胃不太舒服,縮在床上沒起,沒多久,門被推開,虞歡道:“你爸爸來了。”

墨柒有點恍惚:“你爸爸?”

“你爸爸。”

墨柒換了衣服出去,和墨獻言前後腳的走,在墨家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駐足。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來這,大約是心裡總有點東西過不去。

最開始回墨家的那一年,她沒少拎保溫桶給還在公司的他送飯,卻回回送,回回被要求在外頭等,然後……沒然後了,看清了,還哪來的然後,畢竟是連她打的洗腳水都嫌髒的人。

墨獻言頭髮花白,皺紋密密麻麻擠在一起,不像未足六十,像八十。

她點了杯咖啡,自己喝自己的。

墨獻言搓手:“我聽說郎白快出來了。”

“不清楚。”

“犯什麼事啊。”

墨柒摩擦杯子,笑笑:“你那個閨女知道,而且參與了,你可以下去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