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愛惜羽毛的人自跌身價,到底圖什麼啊?

手機進來個訊息,是顧向遠的。

說是夏知秋從前年便開始秘密備孕,年齡大,瘦了不少罪懷上了,如今八個月,從懷了一直在醫院保胎。

墨柒無意識的托腮轉筆,眼睛忽明忽暗。

半響後筆停,唇角勾起冷冰冰的笑。

不知道一向自詡書香門第的墨獻言知道自己繼女為了以後穩穩的握住墨家不惜聯合舊情人玩仙人跳,還會不會和從前一樣拿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拎起手機回覆:“謝了,剩的我自己來,不要告訴虞郎白。”

對面回:“別玩脫了。”

墨柒笑笑:“不會,淺玩一下。”

墨柒這幾天安安靜靜的在家裡待著。

虞郎白電話打進來:“無聊嗎?”

“不無聊。”

“讓顧向遠帶你出去逛逛。”

“不要,我在家裡等你。”

對面笑了一聲。

墨柒只聽這笑聲就知道她家的小可愛心口不一,說是想讓她出去逛逛,其實更想的是讓她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

墨柒想說話,對面訊號開始斷斷續續的了,然後斷了。

虞郎白昨天打電話說過,越往山裡去,訊號越不好。

墨柒將驟然有些不安的心放回肚子裡,安慰自己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她接著看書,卻看不下去了,在客廳來回轉了很久。

最後趴在茶几上睡著了。

墨柒這個夢出奇的複雜。

前半段是她早已遺忘的年幼。

在墨家那幾年,她總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們就是不喜歡她,不打不罵,漠視、默然、冷暴力。

很多時候冷暴力比起真正的打罵還要傷人於無形。

一家三口相親相愛,言談笑語永遠將你徘徊在外。

你就像個隱形人一般,看著是和他們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但……永遠被排除在外。

伴隨童年除了這些漠視、冷暴力外,還有的便是絡繹不絕的拍門聲和門內隱約傳來的歡聲笑語。

以及從後備箱翻出去,跑了無數公里,狼狽的走向墨家時,看到的一家三口喜悅的表情。

那是賣了她後,真正放鬆的喜悅。

也是無形的告訴她,快跑吧,不跑的話,被賣將會永無止境。

墨柒頭疼欲裂。

夢境卻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