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虞郎白伸手抹她臉上的血漬:“墨柒,別怕……我在。”

墨柒手裡緊緊握著的水果刀鬆了,歪倒在他懷裡。

……

九哥帶著人趕到房間準備開門時,顧向遠攔住,噓了一聲。

顧向遠叩門:“郎白?”

被踹壞門鎖的門吱呀一聲滑開。

虞郎白穿著白襯衫,臉頰濺了幾滴血,懷裡抱著個被西裝裹住的女人走出來。

他很冷漠的看了眼二人和後面層層疊疊拿著傢伙的人。

密密麻麻的人群擠在一起,安靜的閃開一條道,微微的垂了頭,偷看這個高冷漠的男人穩穩當當的抱著懷中的女人一步步的走出去。

走到走廊盡頭,虞郎白側首,看向九哥:“錢富怎麼解決?”

九哥怔了怔:“丟進海里餵魚行不行?”

虞郎白挑眉:“你丟的,跟我沒關係。”

說完消失在走廊盡頭。

大氣不敢出的走廊喧騰起來,九哥旁邊的馬仔拽拽他:“虞爺懷裡那女的是誰啊?”

九哥點了根菸,嘖了嘖:“虞太太。”說完看向顧向遠:“認嗎?”

顧向遠笑了笑:“認,認的妥妥的。”

……

江尋意識回籠後第一感覺是疼,接著便是辣眼睛,因為滿屋子燻騰的全是煙。

他咳了咳,牽起全身的肌肉痠疼。

眼睛轉了一圈,看見了他面前坐著的虞郎白。

腿張著,雙臂撐著膝蓋,手裡捏著一根菸,眼底古井無波的看著他。

他看了眼四周,啞著嗓子問:“墨柒呢?”

虞郎白抽了口煙,漫不經心:“起來跪著。”

江尋愣了下,氣笑了:“我問你墨柒呢?”

虞郎白直起腰,歪著腦袋瞧他:“爺的話從不說第二遍。”

江尋不跪,掙扎的起身盤腿坐在地上:“墨柒呢?”

虞郎白意味不明的笑笑:“你知道墨柒從前什麼樣嗎?”

江尋微怔。

虞郎白指尖夾著煙,淡道:“一個人瞧見滿屋子的男的也不怕,豎著啤酒瓶或者是拿著菸灰缸就這麼眼睛帶著火的瞧著他們,大有不是她死就是他們死的模樣,是怎麼教訓都學不會怕這個字的樣,而現在呢,一點點血就嚇的渾身都在哆嗦……”

虞郎白掐滅煙:“都怪你。”

只有他自己時,虞郎白承認怪他,但現在小雞仔在,那麼就是全怪小雞仔。

畢竟自己,他不能動,他的身子得好好養,養好了等著和墨柒結婚生子。

這個小雞仔算個什麼狗東西。

他重新點了根菸:“最後一次機會,跪下……”

江尋愣愣的:“墨柒……還好嗎?”

虞郎白眯眼瞧著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