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繞過餐桌,低頭看著她:“墨柒,我和他,你更喜歡的,到底是誰?”

墨柒手揚起來,輕輕的落在他臉頰邊,委屈的很迷茫:“你給我找個心理醫生吧,電視上放的催眠很厲害的那種,或者是朝著我腦袋砸一下,別砸重,輕輕的,傷到海馬體,把江尋為什麼死這段忘了,剩下的不行。”

墨柒扯扯他的臉,笑笑,笑的比哭還難看:“你的不能忘,特別是在京都的可憐樣子,一點都不能忘。”

虞郎白心臟砰砰砰的一直在跳,跳的很急很快,漲的他連著耳尖都泛著濃重的紅:“墨柒,你更喜歡我對吧。”

“他是我哥,我跟你說過了呀。”墨柒笑笑:“不怪你,怪我,沒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說清楚,他是我哥,是我的親人,你……”

墨柒淚眼斷了線往下掉:“你是我愛人,我之前在小島上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愛你啊,所以……你委屈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我可以哄你,每天都圍著你轉,再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你為什麼……”

墨柒臉扭曲了,很想推開他,手卻推不出去。

她委屈和絕望的眼前都泛著黑。

虞郎白主頁的最後一張是個照片。

是趙小可半個小時前剛發的,江尋開學那天吻她的照片。

但那半截的屬於江尋的身子上全是血圖,被繪畫軟體的血紅色薰染的看不見半點蹤影,最恐怖的是。

屬於江尋側臉的位置被P了匕首,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這是恨毒了,想把他千刀萬剮的模樣。

江尋沒有半點交代的就沒了音訊,顧向遠支支吾吾,說話吞吞吐吐。

倆人自那次酒店分開,一面未曾見,一個電話未曾通,連她在島上人間蒸發似的一個月裡,他也沒有半點音訊,所以……不是沒了,是什麼?

墨柒在虞郎白來之前不斷的給自己做心裡催眠。

沒看過、你沒看過、痕跡你都擦掉了,你壓根就沒看過。

卻只是掩耳盜鈴,不堪一笑。

墨柒定定的看著虞郎白,真的很想扇他一巴掌。

你個煞筆,委屈你說啊,你說了,我有一萬種法子讓你不委屈。

你個……

“現在就給我找個心理醫生吧,找個好一點的,特別貴的那種。”

虞郎白臉頰在她手掌中心蹭了蹭,蹭的全是依戀和滿足。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他沒死。”

墨柒愣住,呆呆的看著他。

虞郎白是很想弄死他,早就想了,看他一眼就想,想想就想,很想很想,想的都快魔怔了,不弄死他,他感覺自己早晚會瘋。

因為弄死他的想法不斷在腦海裡像纏綿不清的空氣一樣在徘徊。

人沒了空氣,除了死,就是瘋。

卻不得不承認,不行。

最起碼墨柒哭成這樣,便真的不行。

他肯定道:“你喜歡我比喜歡他多,對吧。”

虞郎白不等她回答,便已經滿足又高興,彷彿有數不清的興奮的小煙花在腦袋上空綻放,砰砰砰的,絡繹不絕,纏綿不斷,照的他嘴角越咧越大。

他笑的靦腆又雀躍:“墨柒,他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