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穿的裙子是江尋選的,白色的,鑲著鑽,很貴氣。

江尋一件件的往墨柒面前放首飾,催促:“戴上。”

墨柒手搓著一個五克拉,足以閃瞎她眼的鑽戒,笑笑:“你現在很像突然暴富的暴發戶。”

江尋怔了下。

墨柒抬頭看他:“這樣顯擺,吃相很難看,還會暴露你骨子裡的自卑。”

江尋的拳頭緊握,反問:“京都的房子那麼小,可見得虞郎白就算玩你也沒捨得給你花錢。”

墨柒靜默半響,笑笑:“是,我賤。”

她一件件的往身上加東西,渾身上下帶著閃的站起身,瞧江尋:“賤兮兮的暴發戶好看嗎?”

江尋眼睛突然就溼潤了。

好看,但不及墨柒笑起來的樣子好看,“你笑笑。”

墨柒僵硬的笑。

江尋打斷:“別笑了。”

墨柒便不笑了。

他轉身出去,到門口回頭:“不想戴就別帶了。”說完關了門。

墨柒沒表情的環視四周。

老宅她來過幾次,沒怎麼逛過,卻並不妨礙她能跑,畢竟這裡不是江尋用防盜窗焊的死死的地。

墨柒開了窗戶,有些怔訟。

江尋……她救不了。

說她薄情也好,狠心也罷,她沒那個本事從被惹急了的虞郎白手裡救回他,只能靜悄悄的,看能不能想辦法拉回他一條命,實在拉不回來……

墨柒按了按眉心,很煩躁。

她只有這一次機會能在虞郎白被惹急前跑路,從這件事摘出去。這樣實在拉不回來,才能悄悄的……給江尋收屍。

但……

墨柒關上了窗戶。

這次跑了,什麼時候能再看見虞郎白,江尋說他沒死。

但沒死分很多種,是將死,還是好好的活著,兩者都喘著氣,卻從根上不一樣。

她頓了半響,開門,越過擋著的保鏢看向樓下,卻看不見,只能聽見舒緩的音樂在樓下回蕩,還有……人群的嬉鬧聲。

墨柒食指蜷了蜷,深呼吸開口:“我是墨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