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上下的窗戶都封死了。

江尋說讓她逛逛全是誑她的,這是要關她。

她止不住的冷笑。

真是越長大越出息,小時候她為他打架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這麼出息,烏七八糟的手段淨往她身上招呼。

她扭頭回了客廳,找出一根嶄新的資本主義高爾夫球杆便開始揮杆。

噼裡啪啦的聲響直到江尋回來都沒停。

墨柒看見什麼都砸,掃見江尋進來,一竿子直接揮了過去,帶起的風聲纏著肅殺,在江尋太陽穴一寸的位置停住。

墨柒挑眉:“讓我出去。”

“出去幹什麼?”

“十四有話託我告訴虞歡。”

“什麼話?”

墨柒一字一句的:“不想跟你說。”

江尋朝前一步,將太陽穴邊的高爾夫球杆握住,“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

墨柒說不上討厭,只是……倦。

她嘆了口氣,鬆手:“別跑到虞郎白麵前找死了。”

墨柒說的是真心話。

江尋卻笑了,笑的樂不可支,“到了現在,你為什麼還是信他不信我,他早就輸了,輸的連褲子都不剩。”

墨柒沉默半響,再開口:“我在京都時,他身邊圍繞的權貴不多,但每個都不是我們這種人能搭上界的,有他沒緣由一句話就能開了我的京都土著,聽說那可是個大爺,在京都是呼風喚雨誰都說不上話的存在,還有野路子的頭,找人只需要動動手指的兄弟,更有譚老那般的正派人,譚老和教你的美術老師出身哪裡你不清楚嗎?那是政要家庭出身的人,你真的以為這些是花錢能買來的嗎?這是虞郎白的人脈,不是虞家的!這是他無所不能的資本!他現在既然已經為了沈雪什麼都不要了……你就別上趕著惹急他行嗎?”

“我說了,他快死了。”

墨柒打斷:“那就說明,他還沒死。”墨柒因為那句快死了,心臟一直在揪著,這會還是,卻斬釘截鐵:“只要他沒死,就不會任人宰割,你和虞堂桓最後不會有好下場!”

江尋垂了腦袋,手裡拎著墨柒鬆開的高爾夫球杆,他喋喋的笑:“虞堂桓說的時候我心裡還存了僥倖,事實證明,你就是喜歡他,有個詞怎麼說來著,斯德哥爾摩綜合徵,被迫害、被作踐到如今,你反過頭喜歡他,怎麼這麼……賤呢。”

墨柒氣笑了,且無話可說。

她疲倦的扒了扒頭髮,低頭沉思。

虞郎白被惹急了會給江尋留條命嗎?

她疲倦不堪,想不出來,轉身就走。

錯身間,江尋拽住她。

墨柒神色很冷:“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