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蠢了,沒有再認真想想。

他是虞郎白,是無人敢欺的虞郎白,這裡是京都,雖然不算是他的地界,但他真的出了意外,這裡不會太平,畢竟還有他情同手足的九哥在。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有人聯合了沈雪在利用她。

不會是江尋,他再怎麼變的面目全非,卻不會傷了自己。

那麼就是虞郎白的仇家。

墨柒深吸口氣,開始研究這個倉庫,確定了出口後,接著研究綁著她的皮扣。

墨柒小時候和十四她們玩過這個,只要找個尖的東西,能開啟。

門口隱約傳來說話聲。

墨柒閉了眼,裝睡。

她控制著睫毛不顫,被拽了拽頭髮也沒動。

手往下想摸她臉時微微扭曲了。

另外一個出聲:“別碰,碰了小心少爺剁了你,他跟虞爺骨血一樣,但性子不一樣,有點陰,滲的慌。”

另外那人呸了一口起身走了。

墨柒在門關上的瞬間睜開了眼。

是……虞堂桓。

她心口狂跳。

對虞郎白下手的是虞堂桓,江尋在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

虞堂桓終於撥通了虞郎白的電話。

他很滿意:“好不好奇為什麼沈雪的手機在我這?”

對面很安靜,隱約能聽見微妙的滴滴聲。

虞堂桓皺眉,他從前是醫生,被虞郎白按著去學的,這是心臟監測儀的聲音。

虞堂桓笑了,樂不可支:“那些老傢伙都說你只是瘦了,只有我感覺你他媽是病了,而且病的入了膏肓,小叔,跟我說說,是不是絕症,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對面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帶著冷漠:“你果然跟你爹一模一樣。”

虞堂桓嗤笑一聲:“兒子像爹,天經地義,在爺爺書房,你打斷我腿那會不就知道了嗎?”

是,知道。

那會虞堂桓站他身後,袖子裡藏了把匕首。

就等著老不死一個眼神,然後捅他一刀。

虞郎白沒覺得他敢,雖然小時候陰了點,總點撥著虞堂訣背黑鍋捱打,但壓著去學了醫治病救人,看著就和小時候不一樣了,挺善的,正派,像是能把虞家往正路帶的樣子。

但他敢了,跟他那個面上比誰都和善,一旦半點沒臉,就骨子裡壞到底的爹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