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門,掃了眼四周,哼著小曲朝著房卡的房號走。

開門的瞬間,嘴巴被捂住。

她聲音悶悶的全是甜:“劫色可以,劫財我沒有。”

說完伸舌尖舔了舔這個手心。

紋路她可太清晰了,畢竟虞郎白這個沒有心的王八蛋總喜歡換著花樣折騰她。

捂著嘴巴的手改成捂眼睛。

墨柒由著他在自己臉上揉揉捏捏,驀地冷笑一聲:“郎白哥哥,你就不怕我真的被糟蹋了嗎?”

眼前的手鬆開。

墨柒被推倒在床上。

她丟開身上的浴巾,盤腿坐著,挑眉看他:“你還回來幹什麼?直接給我收屍不算了,畢竟,我這麼喜歡你,別人碰了我,我只能去死,而你明知道,卻還是不要我了。”

墨柒想裝的楚楚可憐,讓他生點憐惜之情。

但說不清的惱怒在心口一個勁的晃盪,都他媽快把她晃炸了。

她語氣含刺,嘴角噙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這幾百日的夫妻之恩,莫不是都餵了狗了?”

虞郎白鮮少聽見墨柒這麼說話,乍一聽見沒有不悅,反倒多了點興味,他欺身湊近,扯了一邊的板凳坐下,眉眼看不見興味,全是冷漠的由著她說。

墨柒得不到回應,氣的胸腔都在滾燙:“唐海山是什麼人你知道,你卻還是將我丟給了他,虞郎白,你可真是好樣的。”

墨柒還想說,頂著他的冷眼卻不說了。

因為再怎麼被糟踐,她現在還是不能走,最起碼不能這麼什麼都得不到,光屁股滾蛋。

否則,真的白瞎了這麼多次的被狗咬。

虞郎白終於開口了:“知道錯了嗎?”

墨柒目瞪口呆,氣笑了:“我哪錯了?”

下巴驟然被捏著,咯吱咯吱的,墨柒疼的呲了一聲。

虞郎白眼睛緊緊的揪著她:“你錯在不安分,不知道怕,不知道悔,不知道夾著尾巴依附我活著。”

墨柒死死的瞪著他,吐出一句話髒話,接著控制不住的譏諷:“你腦子有毛病吧。”

虞郎白挑眉,未見不悅,全是冷漠:“你再說一遍。”

理智告訴墨柒該慫,該撒嬌,該服軟,該抱著他說她錯了。

但氣上心口,口不擇言:“我他嗎被你扔了,現在整個圈子都知道你不要我了,把我像垃圾一樣丟給了唐海山!唐海山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是人嗎?他就是個只會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墨柒說完,控制不住的紅了眼圈,一字一句的說話:“虞郎白,你就算真的不喜歡我,想跟我姐復婚,想撇了我,念在這一年來的情分,你也不該這麼糟蹋我!”

虞郎白默默的盯了她半響,在她冒火光也冒水光的眼睛上多停了片刻,鬆開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不會。”

墨柒一怔,追問:“什麼不會?”

虞郎白輕笑一聲,語氣難得一見的耐心了些:“只要你乖巧,安分,別再招惹是非,我不會撇了你。”

墨柒眨眼,有些錯愕。

在她的認知中,虞郎白從不曾對別的女人這麼許諾過,最起碼,在她這,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她湊近想辨認下這耐心的語氣是不是出自他口。

臉被巴掌矇住,接著往下禿嚕,手指按上她的唇:“氣成這樣,是真的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