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感覺虞郎白有點可憐,還有點……很可憐。

似乎是知道自己還存了想趕他走的心思,所以玩牌來討好她。

很輕易的,墨柒會想起在深海的時候,虞郎白帶著她玩了整整八個小時的牌,也是因為她不高興,所以……想討好她。

墨柒長出口氣,尋思著不然就把虞郎白當孩子養吧,反正家裡養兩個也是養。

而且虞郎白說是一年,萬一住個三五天膩歪便走了呢?

虞郎白沉默的看著碗裡的土豆。

墨柒想通後溫柔了點,手不自覺的像呼嚕崽一樣,在他腦袋上呼嚕了下:“小白朋友,吃吧。”

虞郎白食指微蜷。

筷子豎起來,強忍著反胃,將土豆吃下,然後將沾了土豆味的雞腿也吃了。

吃完飯,虞郎白去了好長時間的洗手間,出來後眼睛紅紅的。

墨柒有點錯愕:“你不會是哭了吧。”

不是哭,是噁心的。

虞郎白白了她一眼,翻白眼的模樣配著垂下來的劉海,看著出奇的年輕還有點可愛,墨柒咯咯咯的笑。

虞郎白顰眉:“你笑的像老母雞。”

墨柒的笑收了:“你才像雞。”

晚上墨柒敲了虞郎白的,前一夜還是自己的房門:“方便嗎?”

虞郎白嗯了一聲。

墨柒開門進去,在角落電腦桌那整理自己的書。

虞郎白坐起來:“墨柒,你這個床很咯。”

墨柒不耐煩:“硬床板對你的老胳膊老腿好。”接著抱起書就要走。

虞郎白沒話找話:“你拿的什麼啊。”

墨柒:“高考資料。”接著頓了頓:“虞郎白,我應該考不上大學。”

虞郎白不假思索:“找個補習班。”

墨柒搖頭:“我打聽了,我這種層次的,是天價,尋常的不收,收了也不包能考上。”

她扁嘴:“忘了跟你說謝謝了,讓你白忙一場。”

虞郎白看著房門被關上,把被子扯高聞了聞,不太滿意,昨天的被子有墨柒的味,雖然他憋的難受,找了張紙寫了滿滿的墨柒的名字都壓不下火氣,但有墨柒的味,很甜。

這個都是肥皂,而且一聞就是不怎麼值錢的那種,但……這是墨柒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