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將手裡的避孕藥握緊,喃喃自語:“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為了懷上虞歡,費了多大的力氣。”

墨柒沉著臉伸手:“不管你費多大的力氣,你都該知道,你想要的,別人避之不及,就像我,壓根就不稀罕!”說完伸手:“把藥還給我!”

沈雪愣愣的看著墨柒。

耳邊隱約傳來腳步聲,是虞郎白的腳步。

漫不經心,像是索命而來的勾魂使者。

墨柒頭皮發麻,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開口:“就算你說的再冠冕堂桓,我和虞郎白在與你一牆之隔的房間裡每天在幹什麼,你也該一清二楚!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的不要臉嗎?你就這麼盼望那些聲音每晚都出現在你耳邊嗎?還是說,你沒資格養孩子,就這麼盼望著別人能生、能養?和虞郎白一家三口親親呢呢,遲早有一天搶了你丟掉一切好不容易抓緊的正宮的位子?到最後,你抓不到身,抓不到心,只剩一個空殼子虞郎白妻子的位子?!你對得起你家人嗎!”

墨柒最後一句話是壓低聲音嘶吼出來的。

吼完便看見了虞郎白的衣襬出現在洗手間門邊,而沈雪手裡的避孕藥還明晃晃的在那放著。

墨柒撲了過去,和沈雪滾成了一團,壓低聲音從齒縫中往外擠字:“你今天不幫我瞞過去,我明天就和虞郎白去試管,生個孩子整天在你眼皮底下晃,你試試看,虞郎白會不會有一天和你離婚!”

話音落地。

虞郎白聲音低沉:“你們幹什麼呢?”

墨柒和沈雪的手交纏在一起,拳頭中隱藏的就是那盒避孕藥。

沈雪額角冒出大堆的汗,將墨柒的手掰開,勉強站起身,搖搖晃晃:“我頭暈,摔倒了。”

說完朝前幾步,撲到了虞郎白的懷裡。

墨柒懷裡多了個避孕藥,是沈雪避開虞郎白的視線丟到她懷裡的。

她揚手一丟,丟到了馬桶後面的空隙裡,艱難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錯開他們出去。

虞郎白掃了眼衛生間,眼睛在頭頂被移開的吊頂那定格了一瞬,接著移開。

墨柒坐在床上,全身出了大堆的冷汗。

虞郎白抱著沈雪回去,經過墨柒身邊的時候,聲音很冷:“下來吃飯。”

墨柒哦了一聲。

沈雪沒吃。

吃飯的時候沈雪不在,墨柒也沒問,心跳還因為剛才的混亂緊縮著。

虞郎白坐在她對面,面無表情的吃。

三人這幾天一直都是這麼扭曲著相處的,墨柒沒有笑模樣,虞郎白更沒有。

墨柒猜測著,這吞了她錢的狗,八成是因為沈雪吃不下飯,現在每天靠著營養針活著所以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墨柒這時候不敢問錢的事。

因為這幾天裡問過,虞郎白一不說自己吞了,二不說不給,只是沉著臉兇的很。

墨柒想著算了,江尋卡里的錢足夠了,沒必要因為芝麻丟了西瓜。

吃好飯,香樟路別墅魚貫而入大群醫生,跟著虞郎白進了沈雪的房間。

墨柒按了按太陽穴,掃了眼外面。

看著的人比前幾天少了太多了,代表著外面太平了。

現在只要趕在虞郎白帶她去試管前撕破臉就行,撕破臉不行,就只剩下跑路這個法子。

墨柒心口沉了沉,看向被人群圍著的二樓。

第一眼就看見了虞郎白,衣冠整齊,楚楚貴公子,手裡捏著根眼,沒點,揉揉搓搓的,和他這個人一樣,扭曲的像是禽獸。

墨柒心如止水,除了止水之外,還多了點厭棄。

是對虞郎白那個狗的。

她撐著桌子站起身,朝著外面張望了很多眼,接著收回眼,碗筷一推,上樓。

在樓上被攔住。

虞郎白挑眉:“剛才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