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氣的全身都在抖:“我說了,我們是平等的關係,朋友!朋友!朋友!”

車門猛的被拉開。

虞郎白沉默的盯著墨柒。

墨柒看見他忍不住了:“虞郎白,你告訴他,我們是朋友!我沒有重走之前的路!”

這是墨柒的夢魘。

從深海逃出來後,她做了很多次的噩夢。

身邊縈繞的全都是鮮血。

從聽見的誰誰死了,到眼睛看到沖天的火光,再到鑽進腦海的光怪陸離的血腥畫面。

墨柒害怕,是真的害怕。

被別人說重走之前的路,就像在說,墨柒又要手染鮮血。

她朝前一步,半蹲著攥住虞郎白的衣領,一字一句的開口:“從前的人命不是因為我!我也沒有走回頭路!我們就是朋友!你告訴他!”

虞郎白想說的是,煞筆,我只想弄你,所謂的朋友,不過是你給自己找的遮羞布。

但這會說不出來了。

墨柒在害怕,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害怕的淚水。

沈雪的眼睛裡經常飽含熱淚,但和墨柒的不一樣。

說不清哪不一樣,總之就是不一樣。

他微微凝眉,將墨柒攥著自己衣領的手打掉:“下來。”

墨柒愣愣的看著他,知道自己犯傻了。

再打著朋友的皮,找上虞郎白,最後也會變得和從前一樣,不知道哪個夜晚便滾在了一起。

她嘴唇哆嗦著:“把我的卡給我,我不跟你做朋友了。”

虞郎白沉默。

墨柒眼淚奪眶而出:“你還給我!”

半響後,虞郎白伸手,覆上墨柒的手:“我們是朋友,下來吧。”

墨柒下去了。

虞郎白牽著她的手進商場了好長時間,墨柒才緩慢的回神。

虞郎白松開她,拿了件毛呢裙遞給她:“去換。”

墨柒戒備。

虞郎白嘖了一聲:“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