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前幾次應急時被問過,主管交代,隨口謅個偏遠點的985。

她張口就想說,眼睫毛顫了顫,想起這包廂,距離她三個座位坐著個知道她底細的虞郎白。

她頓了頓。

老頭笑笑:“說說,看氣質,不像小門小戶的。”

這是給小費的前奏。

墨柒壓低聲音,面不改色的謅了個985。

老頭揚眉笑:“這學校我熟,跟的哪個導師?”

墨柒卡殼了。

臉一陣青紅交加,尷尬的無以復加,鬼知道是哪個導師,她連導師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老頭接著說,“古人把章臺走馬喻為極其風雅的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章臺走馬……

墨柒知道個鬼,只知道她的小費泡湯了。

她支吾了兩句,剛想開口。

“因為遊刃牡丹花下,還能寫出千古辭章,譚老,你怎麼走哪都能想著這牲口乾的勾當。”

說話的是虞郎白,不冷不淡的將指尖的菸頭丟在了地上。

場面安靜了一瞬。

周圍人打哈哈,“咱譚老就好這一口,碰見長得俊的小姑娘難免春心蕩漾,小姑娘別生氣,哥哥給你小費。”

說完一紮鈔票遞到了墨柒手邊。

年輕點的笑:“拿著啊。”

墨柒聽完虞郎白解釋,覺得這老頭是真骯髒,但到手的錢,不要白不要,隨意的笑笑,拿著了。

她接著斟酒,斟到虞郎白麵前的時候,虞郎白重新架起了一根菸,面前煙霧籠罩,墨柒看不見虞郎白的表情,但是隱約覺得還行。

倆人沒有到動輒見面就要互相弄死的地步,真的挺不錯。

心情不錯,墨柒便不小心多給他倒了點,不是多一點點,是很多點。

墨柒有點不好意思,低聲說了句對不起,錯身站在他身後,等著下一輪斟酒。

應急這活幹的挺磨人的,碰見散的快的,起身就能走,碰見能喝的,就像個花瓶似的站著給他們應景。

這桌就能喝,而且一邊喝一邊聊。

虞郎白沒怎麼喝,也沒人敢嚷嚷著灌他酒。

墨柒便遊走在咋呼的最歡的人中間。

那個老頭被虞郎白不陰不陽的諷刺了句,消停了些,喝多了酒膽子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