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涇渭分明的三八線也直接朝著沈雪湧來。

沈雪想幫幫他,但他不讓。

很決絕的掙開了她的手,背過身讓她睡覺,理由是她不能勞累,手都不行。

沈雪看著他離的很遠的後背,不止一次的被噩夢驚醒。

夢見虞郎白有人了,是自己不認識的女的,很漂亮,虞郎白被她勾走了魂,不要她了,因為嫌棄她壞了身子,不能陪他。

一輩子這麼長,自己丟了全部只為了跟在他身邊。

她沒有膽子去想象沒了虞郎白,自己還剩下什麼。

她找了外面那些不負責的人給虞郎白,虞郎白暴怒。

沈雪苦苦哀求,在衣櫃裡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哭的感覺眼睛都要壞掉了。

虞郎白那時候就站在衣櫃外面。

沈雪從漏出的衣櫃縫中能看到虞郎白的影子。

倆人對峙了十個小時。

沈雪水米未進,哭的嗓子一聲都發不出,只能絕望的嘶啞的哀嚎。

和那晚從河裡將少年拽出來一樣的嘶啞的哀嚎。

他開啟了衣櫃門,從上到下的看著她,沈雪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知道他妥協了。

當晚,國外的別墅裡響起了這個聲音,包括後來虞郎白來的每一次。

和墨柒現在的一模一樣,但是比墨柒的悽慘多了,那是帶著怒火的宣洩,這是……溫柔纏綿。

沈雪默默的關上門,將被子掀到了頭頂,咬著唇默默的哭。

墨柒隔天醒來,整個人都廢了。

虞郎白穿了衣服,從地上撿了根驗孕棒丟過來:“去試。”

墨柒睡了一覺,眼皮依舊睜不開,懨懨的:“郎白哥哥,你是不是傻啊,哪有辦完就懷的,少說得……七天。”

虞郎白嗯了一聲,轉身就要出去。

墨柒喊住他:“我的錢轉過去了嗎?”

虞郎白頓了頓,笑笑:“轉了。”

墨柒長出口氣,啾啾啾的,隔空給了他好幾個飛吻。

虞郎白轉身走了。

墨柒的笑臉收了起來,多了點若有所思。

虞郎白……似乎有點奇怪。

她沒怎麼在意,伸長胳膊夠自己的手機,想看看虞郎白所說的湊個整是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