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次想從她頭上摘下來扔垃圾桶,看她高興,最後沒丟。

眼睛微轉,拎了個她的同款,黑色的,戴在了自己的頭上,硬邦邦的,帶了點廉價的味。

他抿唇,從錢包裡掏了一千塊錢甩過去:“不用找了。”

一千塊錢買的,最起碼心裡覺得不這麼難看。

店家笑的合不攏嘴,剛想把錢收起來。

墨柒唰的一下伸出手將錢抽了回來,從自己一堆的找零裡拎了二十遞給他:“不好意思,他抽風了。”

然後衝虞郎白翻個白眼:“真是錢多燒的。”

虞郎白臉黑成鍋底。

旁邊來往人都在看虞郎白和墨柒。

倆人都招眼。

虞郎白個子高,矜貴冷淡,墨柒白,帽子壓著,但也依舊漂亮的晃眼,像個女明星一樣。

數不清第幾個男的撞了下墨柒的肩膀。

虞郎白拽住墨柒的手臂,手滑下去,和她十指緊扣,將人半圈在了懷裡。

倆人的味道和呼吸都挨的很近,墨柒抬頭瞧虞郎白,第一眼看見的是下巴,翹起的弧度……很好看,和從前在墨家老宅前看到的弧度一模一樣,雖然穿著西裝戴著帽子像個煞筆,但沒這麼殘,多了點溫和,她心跳緩慢的亂了個節拍。

虞郎白和她對視,挑眉:“你的眼神像是想非禮我。”

墨柒臉紅了,喉嚨滾動,不知道幹嘛,糊里糊塗的將虞郎白那一千塞進了他兜裡:“我是在看我二十塊錢花的值不值。”

虞郎白輕笑一聲,沒說話。

顧向遠帶著一群人在不遠處跟著,第一眼沒找出來倆人,再找一眼,找到了,戴著路口二十塊錢一個的帽子,前面還有個巨大的標的煞筆,是虞郎白。

他一口奶茶差點沒噴出來,接著噗嗤一聲笑了。

示意身後的人回去誰都別提虞爺今夜這煞筆的裝扮。

幾人悶笑著應了。

行行綽綽一行人,遠遠的跟著熙攘人群中的倆人。

直到很久之後,顧向遠都能想起那晚的那頂帽子,還有虞郎白側眼看墨柒的眼神,溫柔繾綣,隱藏的全是連虞郎白自己都看不懂的深情以及……屬於兩情相悅才會有的歡喜。

那種眼神,從前沒有出現過,到很久之後,也再沒出現過。

墨柒覺得虞郎白脾氣挺好的。

最起碼沒嫌棄自己吃臭豆腐,在自己吃麻辣燙的時候,覺得裡頭的蒜難聞,但是也沒說什麼,只是皺著眉,像是誰欠了他的錢。

墨柒吃飽喝足,想起虞郎白什麼都沒吃,買烤魷魚的時候給虞郎白買了一串。

魷魚烤的有點焦了,上面的辣椒醬還帶了點顯而易見的骯髒的油漬。

虞郎白嫌棄的要死。

墨柒嘖嘖嘖的,一個勁的往他嘴裡遞:“吃一口,說好我請你吃飯的。”

虞郎白不願意,眼神冷的像是要發飆。

墨柒小聲哄:“吃一點點,一點點點點,你會愛上它的。”

墨柒沒強迫人的癖好,只是想強迫下虞郎白,讓他乾淨,讓他不要臉,讓他毀三觀。

虞郎白抿了一點點,有點想吐的樣子。

墨柒稀了一聲,大發慈悲的放過他,自己三兩口吃完了。

虞郎白嫌棄的拿紙擦她的嘴,親親呢呢的,像是戀人的模樣。

遠處角落裡隱藏了兩個人,拿著手機對虞郎白和墨柒拍了很多張,轉身消失在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