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隨便,我就真的隨便了昂。”田甜臉皮本來就厚,聽墨柒同意就要翻騰自己包裡的東西往這個包裡放。

虞郎白嘖了一聲。

田甜手僵了下。

“你們今天出去買的什麼包?”

墨柒怔了怔,蔫了吧唧的:“沒買,喜歡的沒有了。”

“你說喜歡的,是她手裡的?”

墨柒心情不好,再怎麼知道虞郎白現在不能得罪,卻依舊提不起笑了,尤其是自己還沒住,短短几個小時,他就倒騰了這些不比別墅便宜的包。

這些包和這些端著包的人像是一個個帶了笑面的假人,笑眯眯的將一句話塞到了墨柒的耳朵裡。

墨柒,虞郎白這麼喜歡你,你還想怎麼和平分手、分道揚鑣?

墨柒跟虞郎白這麼久,要的最多的是錢,虞郎白給的也隨意,所以很多時候,墨柒都沒覺得自己這種無產階級和虞郎白這種資本主義差的有多遠。

現在知道了。

差的太遠了。

只有資本主義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理所當然的給自己要養著的玩意置辦這些東西。

墨柒深深的看著虞郎白,微微的嘆了口氣:“郎白哥哥,我餓了。”

虞郎白側臉看她。

倆人對視。

一個莫名其妙。

一個……一片荒蕪。

虞郎白緊了緊墨柒的手:“想吃什麼?”

“想在外面吃,不想去香樟路。”

“好。”

田甜捏著包要放又不捨得,眼巴巴的看著墨柒。

墨柒眉毛都不帶皺的:“送你了。”說完看了眼虞郎白。

虞郎白嗯了一聲。

墨柒心口又是一涼。

瞧吧,這社會就是這麼扭曲,喜歡他想嫁給他的時候,他不喜歡,自己看清楚世事,什麼都不想要的時候,他現在擺出一副很喜歡的臉,不知道幾位數的包由她拿出去送人都不管。

這難道就是千古一帝豪擲千金只為博美人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