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家裡是醫學世家,家室顯赫,身份尊崇,學子無數,在虞郎白這,也是要尊重的存在。

他顰眉呵斥:“你胡說什麼呢!”

墨柒將手抽回來,無所謂的笑笑:“對不住,就是胡說的,謝醫生您是德高望重的醫生,可千萬別跟我這小輩過不去,好好的對你的病人。”

虞郎白沒等她再說,顰眉打斷,交代了心臟落地的時間,沉著臉扭頭走。

墨柒悶聲不響的跟著走,走著走著撞到了虞郎白的後背。

墨柒摸摸痠疼的鼻子,低腦袋不說話。

虞郎白聲音很沉:“少在外頭胡說八道給我丟人!”

墨柒憋了憋,眼睛憋紅了,抬頭看他:“在他面前,你想讓我怎麼謙卑恭敬?”

“他是唐秋的主治醫生。”

墨柒打斷:“是!他不止是唐秋的主治醫生,還是和你串通起來劫走了十三心臟的罪魁禍首!”

墨柒說完不想說了。

就算顧向遠說,十三的心臟不是虞郎白下的手,是別人劫走的,但虞郎白敢說他不知情嗎?

畢竟這是他親閨女要用的心臟。

而現在,虞郎白讓他給十四做手術就罷了,還想讓她尊重,她怎麼尊重得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怒氣衝衝的就要走。

虞郎白伸手拽住她,“不見十四了?”

墨柒腳步頓頓,悶悶的:“見。”

虞郎白反手牽著她的手往樓上走:“現在換主刀醫生來不及了,而且謝老的手術經驗很足,他在,勝算更大,畢竟,心臟移植不是小手術。”

墨柒抿唇不吱聲。

虞郎白在樓梯停住,點了根菸,語氣煩煩的:“給你加塞一個醫生做旁觀?”

加塞一個醫生做旁觀對主刀醫生挺不尊重的。

墨柒頓了頓,說好。

虞郎白揉了揉她的腦袋,領著她往樓上走。

邁到樓梯口的時候,面前湧了成堆的大漢,墨柒心口跳了跳。

為首的一個開口:“爺,那孩子……不見了。”

墨柒瞳孔緊縮,手掐著虞郎白的手臂,指骨青白的幾乎要掐進他的皮肉。

虞郎白掃了她一眼,凝眉看向人群:“找。”

只此一句。

墨柒頭疼欲裂,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虞郎白拽著她將人丟進了病房裡,隨後咔嚓一聲,上了鎖。

墨柒去擰門把手,擰不動,虞郎白從外面鎖上了。

她伸手叩門,隔著玻璃和他對視:“郎白哥哥,十四去哪了?”

“不知道。”

墨柒想罵他什麼叫不知道。

還想尖叫,自己忍著噁心跟你這個渣狗糾纏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說不出來。

她腦袋抵著門板,聲音很低:“心臟凌晨五點落地,錯過這個,十四還有救嗎?”

墨柒耳尖的聽到門板外傳來一聲嘆息,虞郎白的聲音透過門板從縫裡洩進來:“沒救了,合適的,只有這一個。”

說完聲音很毒:“在這待著,哪都不要去。”

墨柒回頭,看見他轉身,伸拳頭砸門,“虞郎白,你放我出去!”